長空浪道:“投機者不違反國法……”
張夜打斷道:“閉嘴,你也不是好東西,別以為本相不知道你的算盤,昭麗本家的確是小人投機者,但是倘若沒有你的暗示和慫恿,他怎敢勒索本相。”
“誤會誤會。”長空浪嚇得跳起來搖手,表示清白。
張夜又道:“你少給本相和稀泥,豬也知道你和他家走的近,否則昭麗怎麼會出嫁藍雪城?長空無忌出生,龍翼宗主駕臨觀禮,怎會沒有原因,不是你浪親王從中周旋誰會信?你這是強行和本相捆綁,以增加你浪親王的威風。”
長空浪老臉微紅,索性開始無恥了,承認道:“好吧,明人麵前不說暗話,這當然對我有好處,夜相,你還是答應了吧,反正對你沒壞處不是?”
“好,我答應了。這事由你浪親王親自操辦。”張夜說完後又道,“不過你給本相放明白點,以後勒索本相之前先考慮清楚後果。本相即便最近兩年性子變了,也不是沒脾氣,我不是不會玩陰的,隻是很多時候我不想去耍那些小聰明。不過如果有人喜歡這樣,本相奉陪到底。倘若有天你浪親王被栽贓陷害,從而沒收家產充實國庫,我是很高興看見的,整倒了你,國庫少奮鬥兩年,王爺你覺得有道理嗎?”
長空浪尷尬道:“夜相,咱們是親家啊,沒那麼大的仇吧。”
“好自為之。”張夜坐下低頭看文書,不在理會他了。
長空浪離開的時候額頭出汗,抹去了冷汗,渾身涼颼颼的,雖然覺得張夜是在嚇唬人,但也不是沒有威懾力。
張夜貴為當朝相爺,目前來看風頭太足,權傾朝野,倘若他玩陰的,栽贓陷害從而整倒某人,的確是很輕鬆的事。長空浪覺得,以後還是少投機了,最好不要打破這樣的平衡。
木昭君對張夜極其無語。很難想象他會在代表國家的相府大堂上,如此嬉笑怒罵,而且談問題直接到令人發指,就連栽贓陷害這種話就直接說了,有無恥的嫌疑。隻是,換個角度看,願意尋找優點的話,就是高效,酣暢淋漓。
這麼想著,木昭君對張夜的冷淡又少了一分,多了一分好奇。
張夜總是很忙,處理完了相府文書,閱讀不到一個時辰,就被殿下召見。
即便去王殿,木昭君也如同一條小尾巴似的跟著,真是拿她毫無辦法。
去到無雙園也沒什麼事,就是張夜被悸然罵了一頓。
對此張夜很鬱悶,卻也能理解悸然的,畢竟,把她養大的老舅,貴為親王,被張夜在相府又罵又威脅,換任何人都會對此惱火的。
之後悸然好多了,又輕聲道:“夜,你怪我嗎?”
張夜道:“沒,我經常被人罵的,臉皮厚。”
噗嗤——
如此把悸然和木昭君一起,給逗笑了。
悸然也很強悍,不顧忌木昭君是張夜未婚妻,走前兩步,抬手摸摸張夜的頭道:“你有四根白頭發了。”
張夜撓撓頭,不在意的道:“管他了,到滿頭白發的時候,希望能不負長空菲殿下所托,把該做的事情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