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黑豹營的衛士蹲牆角去畫圈圈了。隻是他們也不是第一次領教張夜的為人了,這人整個一炸藥桶,回朝的時候僅僅隻是三句話,就直接下令攻打禁忌之橋,黑豹營還吃了大虧。
走入大殿內,長空豹在上麵極盡奢華的樣子,美人相伴,爐鼎溫酒,還有歌舞表演。
見張夜走了進來,還帶著木昭君,長空豹神色微微一變,擺手道:“退下。”
坐在他腿上的那個美女撒嬌道:“太尉爺不要嘛,人家也想聽聽呢。”
“放肆!國家機密也個娘們也想聽,滾!”長空豹直接一巴掌就把那個美女打得慌張的亂跑。
“……”張夜十分無語,尋思長空豹也真的是個人才了,這難道就是傳中的霸氣側漏?
“夜大人。”長空豹坐正道:“見本太尉有何公幹?”
張夜也懶得繞圈了,“太尉爺,我張夜來問你要個人情,不知有沒有談話餘地?”
長空豹頓時嘴巴笑歪了,也多少對張夜的態度,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當下拿出了點態度來道:“夜大人請坐下,慢慢說。”
至於木昭君,長空豹正眼也不看一下。
長空豹有個最大的特點,不好色,性子急,從這些方麵來說,他的確有那麼些軍人範。至於他最近整天從窯 子裏雇傭舞女來玩,屬於他無聊,應景似的弄點陪襯。他覺得沒有這些東西就沒有官威。
張夜坐下後直接道:“我問你要個人,就是被殿帥府扣下的城衛,衝撞本相的那個。”
長空豹皺了一下眉頭,略感為難道:“他固然罪該萬死,有眼無珠,衝撞當朝相爺。不過本太尉已經將他拿下,至於處置還需思考。這是殿帥府軍務,夜相原本不該過問的。怎麼,你還信不過本太尉嗎?”
張夜對於他的說辭楞了楞。
但木昭君已經看出了重點所在,有了結論,長空豹不是要整人,而是保護軍人。
實際上看著嚴重,之所以當即押赴殿帥府,是長空豹害怕張夜忽然插手,那麼那個城衛就冤死了。在城衛營手裏,黃石是個兩麵派,隻要張夜插手,那麼那個城衛必死無疑。但是倘若已經壓至殿帥府,除非攝政王殿下願意範眾怒,強行刺死,否則張夜就不能隨意而為了。
長空豹把人扣住不放人,也是個燙手的山芋。一來害怕張夜念頭不通達要迫害軍人,二來,不管又不行,長空豹也害怕張夜以此為理由,彈劾長空豹治軍不利,惹來一身騷。所以長空豹看似強硬的拿人,實際上是在代替張夜出氣,以便讓張夜氣平一些。
一息之間看準了問題所在,木昭君趕在張夜開口前道:“太尉爺,我家相爺感激您處理得當給麵子,目前也算氣平下去了。為彰顯殿下仁慈,無雙國策仁慈,同時安撫軍人,我家相爺願意大事化小,讓他出來跪地認錯,那麼這事也就過去了。”
長空豹的性子也相對直接,聽得一喜,當即拍案道:“一言為定,咱們大事化小,切不可兩麵三刀,好,來人,把長空碧青帶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