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夜道:“不能再等。老子的性子磨的也夠了。再等下去,民心渙散,無數難民和陣亡的軍屬源源不斷的湧向無雙城,那就無雙城都要亂。快去,立即召見城衛提督黃石。”
“是。”見已經有了相令,隨從就算不敢得罪木昭君,也急急忙忙的去了。
木昭君深深的吸了一口,坐下的同時說了句:“此亡國之道也。”她說完的同時,又恢複了以往的冷冷淡淡的態勢了。
張夜不禁大怒,喝道:“來人,把木昭君按倒執鞭一百。”
木昭君說到剛烈不是吹的,自己走出來撲在地上道:“不用你們的髒手碰我,我自己趴下。”
張夜楞了楞,又擺手道:“算了算了,扶她起來,本相這是在氣頭上,不是有意要為難她。”
木昭君又自己起來了,不是很領情的道:“妾身已經嫁給了爺,你怎麼對待,遂了你的心,妾身不會喊苦,也不會賣乖。同時也不領你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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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夜嘴巴氣歪了,不打她,她還開始賣乖了?
卻是也沒法和她生氣,這個時候城衛提督黃石,已經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跪地道:“末將參見相爺,不知夜相召見,有何要事?”
張夜起身走下來,扶起他之後才道:“本相問你,你對兩河行省有何看法,有何心得?”
最近兩河行省的匪患鬧得沸沸揚揚,黃石何等老奸巨猾,這一聽心裏大喜,知道這是自己的好事來了,可能會出征剿匪。
這種形勢的出征剿匪曆來風險不大,卻是一種莫大榮耀,隻是以往來說,無雙界相對太平,並且就算有差事,也很難輪到黃石這類人,多半是長空豹和長空悸然的差事。
作為王師出征的最大好處是,不用待在這個見官就得跪的“京城”中。
無雙文官為尊,黃石又是目前的主要職務中的比較低的武官,很多時候夾在夾縫中鬱悶的。隨便一個紈絝子弟鬧事,他黃石都很難嚴辦,經常左右為難。
“末將分別在兩河行省,都任職過城防營主帥,熟悉地貌山川氣候,我能找出土匪可能藏身的山川洞穴。”黃石頗為激動的道。
張夜點點頭,又走回高堂坐下。
張夜知道黃石不是吹牛的。在以往的很多時候,聽寶姑娘提及過各個主要官員的背景資曆等等。
找黃石來,正是因為黃石以往二十年,分別在兩河行省都出任過城防營主帥,熟悉兩河的山川地貌情況,和土匪有過交手經驗。此外還有一點更重要的是,現今兩河行省內的城防營主帥,很多是黃石的老部下。
在無雙城,城衛營隻是金丹二層修為,更替率較高,但是上麵的精銳營的編製是定死的,所以城衛營的許多人,除了在修為提升後晉升禁衛營,也很容易在修為提前前,調任地方城防營。
一般人是不能勝任這次剿匪的,因為這涉及到和地方許多城防營的協調磨合問題,倘若處理不當,那會事倍功半,得不償失。除非是張夜或者長空豹這類威性和手段都爆表的人親自出征,可以無視所有的人情和政治問題,強行壓服地方城防營收權。否則,就隻有黃石最為適合。
這就是張夜不找塗劍,不找茱瑾,不找李衛東等人的原因。黃石的修為不高,僅僅是剛剛凝化了罡氣的金丹四層,但是目前的情況來說,這次出征還真隻能用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