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傍晚的時候,一個戎裝漢子火急火燎的走了進來,半跪在地道:“末將武城營主帥塗刺,參見夜相。”
張夜放下手裏的文書道:“還順利嗎?”
塗刺戰戰兢兢的道:“辦事不利。木型的府邸已經按照相爺的手諭戒嚴了,可末將沒能拿住木型。得到消息的木型進入了大木府,末將帶人前往的時候,卻被木族的人擋在了外麵,不能進入。”
大木府,指的正是木昭君的本家,木族族長的府邸,木日豐的地盤。
“放肆!”張夜拍案怒斥道。
塗刺嚇得麵無人色,結結巴巴的道:“末將該死!但是……那畢竟是老相爺的家,木型老兒躲入了內中,末將膽子再大,也不敢闖老相爺的府邸。”
張夜起身道:“你不該死,而是有的人已經無法無天,公然對抗相權,包庇國賊巨貪,是可忍孰不可忍,來啊!”
旁邊當即一個隨從跑過來跪地道:“相爺有什麼吩咐。”
張夜扔出玉牌道:“拿本相手諭去見龍衛提督黃敏,讓她戒嚴大木府,本相倒是要看看,這裏還是不是王土,這片天空,還是不是無雙的天空!”
聽到此,木昭君嚇得麵無人色,起身著急的道:“相爺慎重,這不可兒戲,這其中定然有誤會,但是可以談,我舅舅並不完全知曉木型的事,而木型作為現今木族唯一在任大員,被相爺您一句話就要下獄,我舅舅反應過激也在情理之中。”
“你給我閉嘴!”張夜喝道。
木昭君道:“我就是要說,你就是殺了我,我依舊要說。龍衛大營是野戰營,除非發生公然叛亂,否則不能對內使用,再說相爺並沒有執掌殿帥府,無權調遣龍衛營,此列一開,難免會壞了無雙的規矩,導致往後執行國策的時候,出現太多的先列和亂子,請相爺慎重,妾身這就和相爺一起前往大木府,澄清誤會。”
張夜倒是聽得容色稍緩,不過終歸是一時無法平氣,依舊擺手吩咐隨從道:“愣著幹嘛,馬上帶本相的手諭去見龍衛提督,讓她在外圍等候,但是沒有本相指令,不能騷擾任何人。我夫人所言有些道理,現在本相就親自去木府看看,看看這片天,還是不是姓長空的?”
說完,張夜背著手快步走了出去。
木昭君著急的跟著後麵,塗刺也如履薄冰的跟著走……
駐紮王城的龍衛大營,一個人急急忙忙走來。
“站住,幹什麼的!”值守外麵的龍衛當即攔住了。
那個小美女隨從道:“我是內相府文書執事,相爺有手諭,要交給龍衛提督。”
那兩個龍衛一聽是張夜叫來的人,不敢大意,麵露崇敬的神色,請人入內道:“快跟我裏,你親自交給敏帥。”
進來的時候,黃敏高坐上方,的確有幾分巾幗儒將風範,耐心聽候了文書執事說兩句後,收了文書觀看。
看後,黃敏卻皺著眉頭,有些憂慮之色。
小男孩妖妖在旁邊著急的道:“哎呀你怎麼不說話呢,是不是出事了,本座看到夜相吩咐咱們出營,你你,你,你怎麼還不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