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相府坐下,看了看,最近這些日子,國債事宜基本理順了,所以木昭君又回來了,如同小尾巴似的跟著張夜。
張夜還是有些尷尬,不怎麼和她說話。
而木昭君感覺以前有些薄待他,誤解他,所以也不生氣,不表現出委屈,總是靜靜的等著。
木昭君就是這樣的,白天在相府等著張夜,而晚上也經常不睡覺,靜靜的坐在房間裏等待著張夜。
一晃眼,已經到了下午。
這個時候,一個美女文書走進來彙報道:“相爺,兩河陣前都督麾下有人來了,專門要見相爺。”
一聽是前些時候出征剿匪的黃石部下,張夜吃了一驚,盡管奇怪於,回朝述職應該在殿帥府,而不是這裏。
“快請。”張夜當即放下文書吩咐。
片刻一個披頭散發的人,滿身血汙的樣子跑了進來,跪在地上哭泣了,連話也說不清楚。
見到這個樣子,張夜的心裏已經涼了一般,急忙吩咐隨從拿來靈茶。
張夜親自抬著茶走下來,扶起那個血人一般的家夥道:“不急,先喝口水,慢慢說給本相聽。”
這一看,倒是楞了楞,這個人,正是前些時候,在夜市衝撞過張夜的那個長空碧青。
長空碧青受寵若驚的樣子,急忙喝了靈茶,定神之後,再次跪地道:“相爺,兩河區域出事了。黃石都督節製兩河城防營不利。收到消息後,指揮我等一團城衛於夜下進發,最終在塘沽冰川一代遭遇了神秘力量伏擊,那不是普通土匪,實力太強,我等損失慘重!”
張夜聽後鐵青著臉怒斥道:“黃石該死!貪功冒進!好大喜功!事前為何沒有周密部署,兩河行省城防營,為何沒有協同進退?”
長空碧青嚇得猛的跪地哭泣道:“相爺,黃石都督固然有貪功冒進嫌疑,但他也是逼不得以。從開赴兩河行省開始,兩河城防營始終陽奉陰違,出工不出力,表麵一套,背後一套。別說依靠他們,黃石都督甚至懷疑他們中的人和土匪有聯係。黃石大都督曾經一天之內七道文書發至殿帥府,請殿帥府節製兩河城防營,給予陣前剿匪都督生殺之權,但數十道請命文書如同石沉大海。非但如此,都督初期依靠自己本部城衛營,部署得當,勢不可擋,剿滅了許多土匪。黃石都督準備推進之際,卻反過來,每天接到殿帥府節製文書,讓陣前都督府不要貪功冒進,甚至禁止黃石都督出陣。戰機稍縱即逝,黃石都督略一猶豫,錯過了殲敵最佳時機。”
泣不成聲的他最後道:“這戰打的窩囊,咱們不是輸在敵人手裏,而是輸在了自己手裏,請夜相為我等逃回公道!”
張夜轉身一拳砸在桌子上,桌子頓時粉碎了。
最終張夜冷冷道:“黃石該死!莊不凡該死!長空豹也該死!”又喝道:“黃石何在,為何讓你來彙報?”
長空碧青低聲道:“都督……陣亡了。塘沽冰川一役,敵方神秘力量太強,當時黃石都督下達的命令是:此戰必敗,但誰也不能活著離開,黃石都督選擇讓我一人帶著他的東西突圍,之後他首先在交戰的中心金丹自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