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這事就這樣定了,咱們不說了。”張夜道。
悸然又道:“其他的,你有什麼交代我的?”
張夜道:“太多的沒有。無雙之內現在還算穩定,許多東西我也初步理順。殿下監理內相府時,隻要別打亂我既定政策,讓茱莉等人執行就可以。各行省府庫也是大坑,是個雷區,別隨便動,不要提及,一切等我回來。”
悸然道:“莊不凡呢?要不要借此機動他?”
張夜搖頭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時機不成熟。我離開後,殿下不但不能給他難堪,還要在其餘方麵給他一些關心,但是不要和他談政務,隻關心他的家人他的身體就行。必要時還可以鼓勵他,說他莊族為無雙貢獻幾千年,辛苦了。這樣一來,要讓他明白他失勢了,卻又給他一線生機的盼頭,效果最好。菲殿下當年英明神武,是真仁慈,所以給了木日豐活路,又逼迫了他退位。悸然殿下,你該效仿。”
悸然點頭道:“是啊,我也擔心倘若大動幹戈,導致怨氣滔天,於國家的福澤不利,倘若按照你的策略,他莊不凡能理解善意,那就最好。”
張夜道:“他比誰都精,比誰都怕死,他慢慢會理解的。否則,倘若不知進退,一意孤行,也就不能責怪我將來心狠手辣了。”
悸然轉而道:“還有一事,木型已經被下獄,這事鬧的沸沸揚揚,不論如何,幾十年來他執掌下的武城,頗有貢獻,沒出大亂子。而他又是木族舉足輕重的人物。聽說下麵也在議論這事,我想問,能赦免了他嗎?”
張夜斷然道:“絕不能。功勞歸功勞,不操家,不誅連,保證他全家往後的富貴,就是肯定了他的功勞,但是於國,整個無雙界水深火熱之際,我北燕之地庫房空虛,無數臣民凍死餓死,他木型卻貪汙幾十億,此等國賊必殺,必須定上無雙恥辱柱。此舉,也是我下一步整頓行省府庫的一個重要鋪墊。殿下不能於這事上仁慈,對木型仁慈,就等於對國家殘忍,對幾億臣民殘忍。個中輕重殿下務必要衡量。”
“哎。”悸然歎口氣,無奈的點點頭。
其實說起來,木型老家夥絕不是個討厭的人,其餘錯事也沒犯過,對誰都很和氣,笑嗬嗬的,算是當朝大員中最沒有架子,最有口碑的一個了。
悸然再道:“靈城東方白呢?”
張夜道:“繼續重用,隻要龍衛營在,茱莉在,他就是個人才,他不敢不讓靈城好。我家寶姑娘分析,兩河行省一事上,東方白也初步和長空豹發生了離心,所以,東方白更不敢不賣力。靈城暫時無憂。”
悸然道:“關於再發國債一事,我已知曉了。這事你不在又該如何?”
張夜道:“正常進行即可,不能停下,留給咱們的時間不會很多。財事上茱莉掌管,具體執行上,可讓我夫人木昭君選人,前往九境天下收購靈田。木昭君不會讓殿下你失望的。”
悸然道:“如遇到突發情況,我該依靠誰?”
到此張夜跪下道:“殿下可封我夫人木昭君為王殿讀書先生,但凡有事不決,她能幫助殿下度過難關。”
悸然點頭道:“還是母親看的遠,給我留下木族這個助力。”
張夜搖頭道:“不,殿下理解有誤。是依靠木昭君,不是依靠木族。寶姑娘評價,木昭君心有天下,但是木日豐心中隻有自己,這有很大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