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雨水在漆黑的夜晚打在泊油路上,濺起朵朵浪花,轟隆隆,遠處一條嬰兒手臂粗的紫色雷電劈了下來,在這光亮中,一個麵色蒼白,身穿格子上衣,下穿洗的發白的牛仔褲加一雙廉價帆布鞋的清秀女子站在雨中,雨水打在她不早已侵濕的身體,烙印出十八歲少女特有的嬌美的酮體。
木雪晴咬著牙,雙手緊緊的握著鐵門,隔著鐵門看著眼前這個畫著精致妝容,穿著一身藏青色旗袍的高貴女子,身上穿戴更是耀眼而輝煌,站在一把被女傭撐著的紅色打傘下。
隻是此時這個年近四十五歲的貴婦人,臉上以及那雙眸子都帶著一絲的輕蔑與冷意。
木雪晴帶著雨水的手擦拭落入眼睛的水,她在這裏等了兩個小時,順著雷電夾雜著遠處那座再也熟悉不過閃著燈光的別墅。
耳邊是那微微尖銳,卻充斥著譏諷與嘲笑的話。
“木雪晴,曾經你信誓旦旦說,這輩子都不會求上門,哎喲,我瞧瞧,這還是傲骨錚錚的木雪晴麼?”
這話刺激的木雪晴,抿了嘴唇,眸子微低,雨水打在她濃密的睫毛帶著一抹悲切,屈辱如何?抵得上媽媽的命麼?
“我說過來這裏不為別的,就是想要見何立明,請你讓他出來,我媽媽手術需要十萬,就算。。。就算我借他的。”說這話,讓木雪晴身體顫抖了起來。
那高貴的婦女聽到這話之後,立馬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木雪晴眼中帶著一抹怒火,她媽媽現在還躺在病床上,而這個當年登堂入室的小三李娜帶著她的孩子卻成了何家的新夫人,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
她媽媽心髒病就是那天爆發的。
這裏曾經是木家,這裏的一切曾經都是她外婆的,何立明不過是入贅木家,可現在這一切都成了他們的,改姓何!
是該可笑,她木雪晴,要求著他們。。。給錢,哈哈,可笑不可笑?
“沒什麼,就是覺得好笑。”李娜撇了眉頭,“你找我老公要錢啊,可惜啊,我老公現在沒在。”
“你說謊,我剛剛就看到他回來的車子。”木雪晴有些力竭的大聲說道,同時也表現出她此時到底有多急切。
因為她的媽媽根本就撐不到明天,離天亮還有五個小時,她不能浪費時間,她媽媽更加不能等,必須馬上手術。今晚要是籌不到錢,她媽媽就。。。
明明那個男人就站在那裏,那個別墅曾經抱著她玩耍的地方,透過雨水她都能看到他的那雙眼睛,正看著她。
想到這裏,木雪晴的心便是一陣刺痛的難過。
“嗬嗬,看到了,那又怎樣?”李娜冷冷而譏諷的說道,“你這是求人的樣子麼?好歹跪在地上大呼三聲,求我,對了,是求我何夫人。”
“李娜,做人不能太過分。”她已經狼狽到了這種地步,整個木家他們都占有了,他們還想她怎麼樣?
“過分?我就過分怎麼了?我就看不得你明明已經落魄到了這個地步,還要那可悲的木家女自尊?木雪晴,我告訴你,我看到你就作嘔,別說你跪著求我,那就是磕頭磕死,我和何立明也不會給你一分錢。滾吧,現在不是你大聲的對我李娜說,我配不上住這裏,而是我李娜跟你說,這裏不是你這種窮人能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