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趙大娘和小蓮母女交流溝通之時,那廳堂飯桌上,趙大夫仰脖子喝了一杯酒,哈了一口氣,這才眼神十分複雜的看著葉文。
葉文隻是不太通男女之事,但到底不是傻子,剛剛小蓮和趙大娘的奇怪反應,還有趙大夫現在看他的複雜眼神,他心裏立刻明白有什麼自己意識不到的事情發生了,讓趙大夫一家三口有如此奇怪的反應。
當然,他從不自戀,也沒有往小蓮會喜歡他的方向去想,所以他摸不著頭腦,看著趙大夫笑問道:“趙師父,可是我有什麼不妥?或者我做錯了什麼?不然,小蓮和大娘怎麼那樣的反應,剛才還好好的。”
趙大夫聞言,神情更加複雜,都不知說什麼好了。
其實,他也知道葉文並沒有做錯什麼,畢竟是他自己想著撮合葉文和小蓮的,想著給小蓮找個終身依靠,哪裏想到最後小蓮陷了進去,而葉文卻根本沒有成家立業的心思,這哪裏能說是葉文的錯呢?隻能說是他自己好心辦壞事,結果不如人意罷了。
“唉!”趙大夫長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卻是沒有說什麼,又自顧自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仰脖子喝了,道:“阿文,你明天就搬到前麵的藥鋪裏住吧,夜裏藥鋪也需要人看著,畢竟也有病人三更半夜來的,免的病人叫門沒人應。”
這話當然是借口,趙大夫隻是想著既然葉文無心,那他就要隔開小蓮和葉文來,免的小蓮越陷越深,不可自拔。
但葉文並沒有做錯什麼,趙大夫也做不出把葉文這個救命恩人趕出家門的事來,所以隻能讓葉文搬到前麵藥鋪裏去住了,這樣也能隔開小蓮和他了。
也正好,小蓮因為自己貌醜的緣故,很少到前麵的藥鋪去,一般都隻待在後麵兩進的院子,如此一來,等葉文搬到前麵的藥鋪裏去,二人相處的時間少了,之間的情意也就會變淡了,這是趙大夫此時的想法。
葉文自是不知這其中的緣故,他還以為是自己做了什麼惹怒了趙大夫一家人呢,所以沉默一瞬,就輕點了點頭應道:“好!我知道了,明天就搬到前麵的藥鋪裏去。”
他心裏卻暗歎著,自己到底是寄人籬下,要聽主人家的安排,不能隨心所欲,而且這趙大夫一家雖是好人,自己與他們也相處的愉快,但他們到底不是老道士,不是和他自己是一家人,親密無間,隻怕他疏忽了什麼,就惹怒了趙大夫一家人吧!
要是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還是早早打算搬走為是,免的以後矛盾衝突越來越多,鬧的不愉快,恩人變仇人,那就不好了。
片刻間葉文心裏已有搬走的打算,隻是口中不言,心裏則是盤算著搬走的條件,比如銀子,怎樣才能掙到銀子,買房子置家具呢?
趙大夫自是不知葉文的想法,他被這事情也鬧的有些疲憊,看葉文也不像往常順眼了,就擺擺手道:“夜深了,阿文,吃飽了你就回屋休息去吧。”
“嗯。”
葉文輕應了一聲,頓了頓就起身,出了廳堂回了他自己的屋子。
回到自己的屋子後,這一次葉文並沒有如之前一個月一樣立刻入定打坐修行,而是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腦海裏想著自己到底是哪裏做錯了,惹到了趙大夫一家人,想不通透,他搖了搖頭歎息道:“不過不管哪裏做錯了,這百草堂我還是不能再長期待下去了,這不過住了一個月就有了矛盾衝突,再長住下去,隻怕到時會鬧的很難看,那可不是我想要看到的結果。”
“所以,我還是尋摸著賺銀子的法子,想著掙夠了銀子,就買一個獨家小院,搬出去住吧。”
“可是,在這裏怎麼才能賺銀子呢?我擅長什麼呢?治病救人?我醫術雖算好,也能給人看病開藥方,但是我現在在趙大夫家,還要幫他照看藥鋪,不可能用我的醫術賺銀子。”
“那去當道士,到街上擺攤給人算命?又或者給人做法事?繼承老道士的衣缽,做回老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