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邈一臉的怔楞,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陸風行和衛斯理馬上就意識到了馬麗莎的意思,眼睛都看向了關邈身下的那片水。「……!@。!。?似乎是那些嘔吐物落水之後就有了化解渾濁的效果,那附近的鮮紅迅速的退去了,水麵又恢複了原有的清澈,而這股清澈似乎還有繼續擴大的趨勢。
“巨蟒的屍體呢?”關邈忽然意識到了新的問題。
衛斯理和陸風行在水裏好找了一陣子,可還是什麼都沒找到,而且之前被消滅掉的那些毒蛇的屍體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好了,先別管這些了,我看這裏是呆不久了,我們必須要找到新的出路!”陸風行沒有想到隻是睡了一覺就會有了這麼多的積水。
“衛斯理,那邊的台階好像升高了,如果這樣繼續下去的話,這裏水是不會倒灌進那邊的深坑的!”馬麗莎很快就發現了新的問題。
“我們要不要先翻過去,起碼那邊沒有這些水的威脅!”關邈把繩子上的包背在了身上,被淹死的感覺可不好受,雖然她現在會遊泳了,可這樣的環境灌滿了水那是絕對要完蛋的。
“我看可以!”陸風行把關邈從吊床上抱了下來,直接淌向了來時的路,衛斯理和馬麗莎也走了過來,可很快就在出口止住了腳步。
外麵的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斷掉了,下麵是深不見底的黑洞,完全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而和廣場鏈接的通道就像是會收縮一樣,已經和他們相聚甚遠了。
“這麼坑爹?”關邈真覺得要崩潰了!
“我看我們隻有找通道這一條路了!”衛斯理拉著馬麗莎重新返回了廣場。
“風行,你放我下來吧,我們也一起找找!”關邈已經把兩個貝殼戒指掛在了脖子上的那條鏈子上,不管結果是什麼樣的,她都不想放棄生存的機會。
“衛斯理,有沒有可能這裏什麼都沒有,就是想困住我們呢?”陸風行有了新的想法。
“我們從來都沒有去注意那些深淵,你繼續下去會不會有新的收獲?”
衛斯理擰眉思索了片刻,似乎也有一定的道理,關鍵是這樣已經到處都是水了,如果最後真變成一個密封的空間,那他們就再也沒有退路了。
“我們可以先下去看看,這樣起碼不用困在這裏了!”衛斯理開始解柱子把包裏所有的繩子都拿出來拚接在了一起,陸風行放下關邈也迅速的開始行動。
繩子的一段緊緊的綁在了柱子上,另一端則係在了陸風行的身上,關邈和陸風行之間也綁上了繩子,這樣陸風行就可以在下滑的過程中保證到關邈的安全。衛斯理和馬麗莎也是同樣的方法,大家很快就徒了出口的邊緣。
“把火把扔下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衛斯理從馬麗莎的手裏拿過了火把,直接丟向了看不到底的深坑。
大家豎起耳朵都想聽到些什麼,可最終什麼都沒聽到,而微弱的火光似乎很快就被黑暗給吞噬了,依舊是一片的漆黑,什麼都沒有看到!
“我們這樣下去是不是太危險了?”關邈的心揪了起來。
“是啊,剛才那些蛇都是從這裏退出去的,會不會都在深坑裏啊?”馬麗莎也覺得有些豎汗毛,想想那些奇怪消失的屍體,真不知道那團黑暗裏到底隱藏了什麼。
“你們這下麵會不會缺氧啊!”衛斯理注意到火把的熄滅,心裏也有了種擔心。
陸風行的眉宇擰的死死的,對下麵的情況也是一點底都沒有,在上麵或許還能殘喘一陣子,如果到下麵忽然失去了氧氣,那後果就真的太危險了。
“這樣吧,繩子就放在這裏,如果這裏的水位已經超出了安全的範圍,我們就從繩子逃出去,如果我們可以找到出路就可以放棄這樣的冒險!”關邈穩了穩自己的情緒,也努力開始尋找可能會有的出路。
大家都沒有再話,仔細的尋找就這樣開始了。關邈仔細的凝望著那些壁畫,希望可以參透些什麼。壁畫裏端坐的女人很高貴的樣子,桌上擺滿了豐盛的食物,顏色很豐富,可見是很盡心盡力安排的。另一個獻酒的女人妝容很精美,一看就知道是很有名望的貴婦。難道獻酒的才是墓主人?
啊—— 噗通——
關邈還在思考那些畫的含義,就聽到了馬麗莎的驚呼,馬麗莎好像被什麼纏到了一樣,一下子就拖進了水裏,整個人都在惶恐的掙紮著。
“麗莎!”衛斯理向著馬麗莎的方向撲了過去,死死的拉住了馬麗莎的手臂,“風行,有東西纏住了麗莎的腳,快啊!”
陸風行拿著匕首就撲進了水裏,水裏有類似於樹根的東西緊緊的纏住了馬麗莎的腳踝,陸風行揮動匕首砍了上去,可似乎力度是很有限的,樹根沒有絲毫的損傷。
“快呀!”那樹根還在用力的拉著馬麗莎,馬麗莎的腦袋始終每有露出水麵的機會。
“衛斯理,給麗莎人工呼吸呀!”關邈也慌亂的向這邊跑了過來。
衛斯理沒有猶豫深吸一口氣就埋進了水裏,對著馬麗莎的唇就貼了上去,馬麗莎的慌亂緩解了一些,關邈探入水裏用手抓住了樹根,使勁的掰著。
陸風行見匕首根本起不上什麼作用,把把大掌握在關邈的手上開始用力的掰,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夫妻同心其利斷金的法,當關邈和陸風行開始一起用力的時候,那緊鎖的樹根一樣的存在終於鬆開了很多。
嘩啦——
大家終於都把頭探出了水麵,使勁的呼吸著,大家的衣服一下子就全濕透了。
“沒事兒吧!”關邈幫著衛斯理把馬麗莎扶了起來。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馬麗莎還是有些恐懼的感覺。
“不知道,看上去像樹根。”陸風行也從水裏站了起來,“但應該不是,刀根本就砍不動!而且拿東西一放開就很快的縮回去了,根本就握不住!”
“水又深了,我看我們還是順著繩子離開吧,這裏也安全不到哪裏!”衛斯理緊緊的摟著馬麗莎已經真不選擇第二套方案了。
“繩子呢?我們的繩子呢?”馬麗莎覺得自己都要崩潰了,到底是誰竟然比她的動作還要快。
“風行!”關邈也緊張了起來,不由的拽緊了陸風行的衣袖。
“看來我們隻有在這裏孤注一擲了!”陸風行把關邈攬在了懷裏,聲音依舊是溫暖的。
“怕嗎?”衛斯理捧起了馬麗莎的水淋淋的臉。
“怕!”這是馬麗莎第一次有這麼實在的感覺,“衛斯理,我真的不想死在這裏!”
“乖!我會陪著你的,不會太痛苦的!”衛斯理把女人緊緊的摟在了懷裏。
“你怕嗎?”陸風行擦拭著關邈臉上的水跡,眼裏是濃濃的疼惜。
“不怕!”關邈搖了搖頭,臉上是努力的微笑,“有你和女兒陪著我我什麼都不怕,我們一定會找到出路的,我相信我們一定是可以的!沒到最後一刻,我們不能放棄掉希望!”
“好!”陸風行握緊了女饒手,這才是他認識的關邈。
“大家都心點腳下!”衛斯理出聲提醒道。
站在齊腰的水裏,關邈的心真的有些冰涼了。古代人肯定很恨他們這些不請自來的訪者,不然不會搞出這麼多血腥的東西,想想他們已經耗了很久了,比那幾個保鏢不知道要幸運多少了。
“你很冷嗎?”感覺到女人有些打冷戰,陸風行不由的環上了關邈的雙臂。
“這個水真的有些冰,好像是地下水,真感覺是刺骨的!”關邈的聲音也有些發顫了。
“來!”陸風行在關邈的麵前蹲了下去,“騎到我脖子上,這樣你就可以離開水麵了!”
“不要,那樣你該多累啊!”關邈不覺得自己有那麼嬌氣,冷是真的,可大家不都一樣受著嗎?
“聽話!”陸風行蹲著的身體沒有要起來的意思,聲音透著一股威嚴,“別忘了,你還有孩子,我們不能讓她有任何的閃失!”
“可是——”
“沒有可是,相信我!”陸風行給了關邈一個俊朗的側臉,那雕刻版的瞬間讓關邈憶起了很多的美好,沒有再遲疑,關邈踩著陸風行弓著的腿腳騎到了男饒脖子上,眼角浸漬著感到的淚花。
從古到今,不論膚色、血統是否相同,愛情的味道大抵都是如此吧!關邈凝望著壁畫上容貌端莊美麗的高貴婦人,心想她曾經得到的隆寵也不過如此吧,那她至少可以給他們一些同情,不是嗎?
都愛情是亙古不變的話題,就算是種族不同,語言不通也應該能感受他們這種無法掩飾的深厚感情,他們不是來盜墓的,他們也不想從這裏拿走什麼,他們進來完全是沒有選擇的事情,隻求一條出路,隻求可以平平安安的和家人團聚!
關邈默默的在心裏祈禱著,晶瑩的淚水終於從眼角滑落,她真的有些舍不得兒子,也舍不得就這樣結束掉肚子裏孩子的孕育,可看著不斷攀升的水位,關邈真覺得自己隻能當一個不稱職的母親了。
“邈邈,你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了擰一下,這樣會舒服些!”陸風行頂著關邈走到了斷路的出口方向,石柱正好擋住了衛斯理他們的視線。
“好!”關邈沒有猶豫,反正裏麵也有貼身的背帶,何況還是背對著也沒什麼好矯情的。
“風行,我是不是很重啊!”重新穿上衣服,關邈就覺得很對不起男人。
“能這樣舉著你感覺特別好!”陸風行把手伸給了關邈,兩個人緊緊的握住了彼茨手,“我特別慶幸教會了你遊泳,不然這會兒你肯定要大哭大叫的了!”
“嗬嗬——”關邈笑了,那是發自內心的,泳池裏的浪漫故事太多了,那是屬於他們彼茨記憶。
“你也覺得自己比較笨了?”陸風行嗤笑道。
“還好吧,也就是海南的那幾吧,我覺得自己算是有潛力的了!”關邈俯身用下巴抵上了陸風行的發絲,“我覺得兒子以後肯定會很喜歡海南的鳥巢酒店,多親近大自然啊!”
“等他大一點,等寶寶出聲滿月之後,我們一家人就可以故地重遊了!”陸風行真覺得大家的假期太少了。
“嗯!”關邈努力點著頭,真希望這些都是隻是一個夢,忽然醒來的時候心愛的人還能安然的躺在身邊。
“麗莎,我也把你舉到頭頂吧!”看著明顯緊張的女人,衛斯理心裏很擔心。
“不用了,遲早都是要淹到的,早適應早好!”馬麗莎緊緊的攬著男饒腰肢,努力的環顧著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