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明回頭惡狠狠道:“閉上你的嘴,師傅有那麼殘忍嗎?”
清兒認真地想了想,然後頗為認同地點了點頭。
“——”
看著郭明噴火的眼神,清兒驚嚇道:“師傅,你不要殺人滅口啊。我保證不會亂說的。”
郭明和她對視了一眼,看著她嚇的如同一個受驚的兔子,心中不由再想,看來相貌對一個女孩真的很重要,要是以前清兒也就是躺在地上,哪怕自己圈圈叉叉了也不會反抗的。可是現在緊緊護著胸口的雙手證明了一點,她對自己的相貌很有信心。
自己怎麼也是她的師傅,她護住胸口是怎麼回事?自己真的會做出這等禽獸之事?
一道刺目的金光從河道的身上散發而出,神聖的氣息成弧形向四周輻射。河道嚶嚀了一聲,渙散的眼神開始湧現了一絲光彩。
“師兄真的沒死?”清兒大喜,慌忙跑到了河道的身邊,慘白的俏臉上開始生出了淡淡紅暈,一對狐狸眼眯著,十分地好看。
“清兒,老實告訴我,是不是你師母在你麵前編排我什麼了?”郭明拉了一下清兒。
“啊,師傅你都知道了?”清兒一副難以置信的神色,雙手再次捂住了胸口。
我勒個去,你還捂上癮了不成?郭明目瞪口呆,可是要捂你也別用這麼大的勁啊!一道絕美的溝壑清晰地映在了郭明的眼底。這是誘惑還是勾引?好吧,此時郭明的確想不出其他的名詞了。
“水師母說師傅你是個禽獸,讓我離你遠點。”清兒低聲說道。
盡管她的聲音低,可郭明是什麼人,豈能聽不清楚,踉蹌了一下,郭明望著遠處,發出了陣陣吼叫。
小神龍正在和法衣論道,忍不住嚇了一跳,罵道:“這是什麼畜生叫的這麼難聽。”
“春天到了,動物發情也是正常。”法衣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是啊,按照狂刀的說法,就是荷爾蒙分泌過多。我猜它是個母的。”小神龍嗬嗬笑道。
“你怎麼猜出來的?”法衣感興趣道。
“你沒看到門口的阿黃這麼興奮嗎?”小神龍指了指門外的一隻比較大的黃狗。
可不是嘛,阿黃如同打了興奮劑一樣,哈喇子流了好長,一對黑溜溜的狗眼發出了綠油油的光芒,圍著原地不停地打轉。可是有個鐵鏈子卻讓他無法如願。
“我說你也真夠損的,人家好歹也是一個妖王,不就是罵了你一句嗎,你真把他當寵物養了啊。”法衣苦笑道。
“你這別怪我,我說鎖他一個月的,可是這家夥我放開它之後它竟然不走了,說自願當我的寵物,我有什麼辦法?”小神龍走出了房門,拍了拍阿黃的腦袋,對方親密地舔了舔小神龍,尾巴使勁地搖著,一臉地討好。
“今天我就讓你嚐嚐鮮,聽見剛才的叫聲了嗎?那個就賞給你了。”小神龍鬆開了它脖子上的鏈子,一腳踹在了它的屁股上,把它踹出好遠。
看著師傅悲憤的模樣,清兒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急忙抱著郭明的手臂,低聲求道:“師傅,你別生氣啊!在我心裏你永遠都是最厲害的,最好的。”
“清兒。”郭明搖了搖頭,盯著她絕美的容顏,右手輕輕撫摸過她的臉頰,在撫摸她的時候,一層緋紅很快展現在了少女的臉上,不由嬌羞地低下了頭。
“清兒,師傅馬上就要離開了。”郭明柔聲道。
郭明感覺自己的手臂一緊,清兒緊張道:“師傅你要去哪裏?”
“藍眼族,我要打入他們內部。”
“危險嗎?”清兒抓住郭明的手臂更緊了。
“危險。”
“我陪你去。”
“不行。”郭明婉拒道,“去了那裏我都沒有把握回來,而且一旦回來的時候很有可能物是人非了,你有自己的使命要做。”
“好,師傅如果你沒有回來,我便殺盡藍眼族為你報仇。”清兒說這話的時候很平靜,像是敘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般。
郭明的心底突然湧過了一陣不好的預感,清兒的殺戮也許是因為自己而起。這種想法一旦萌發,便不可抑止地在他的心中生根發芽。
看著少女倔強的眼神,郭明在對方驚訝的眼神中把她摟在了懷裏。
撫摸著她三千青絲,郭明歎道:“清兒,有件事我不得不告訴你,不管以後你變成了什麼樣子,這裏都是你的家。哪怕你做了什麼天大的錯事,師傅一力為你承擔。”
“嗯。”少女輕輕應了一聲。
“師傅,你一定要平安回來。”清兒狠狠抱緊了師傅,或許他們彼此都明白此次別離不是一兩年,甚至是永遠的訣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