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望向了那名刀疤青年,質問道:“我不知你們藍眼宗族和神靈一族有著怎樣的協議,可是這事關九轉金丹,一旦得到,將會有多大提升,想必你們也清楚。我們來到這裏都不容易,我不想放棄,你們呢?”
那個刀疤青年目光低沉,目光望向了那一道道垂天之瀑,眼中露出了一絲迷離。
顏如玉望向了刀疤青年,眼中綻放出了一縷殺意。
“你們的始祖都已經投靠了我們神靈一族,莫非你想背叛祖宗的榮耀不成?”在她看來,不支持她本身就是一種背叛。
有的時候隻有兩種選擇,要麼朋友,要麼敵人,根本不會有中立者之說。
因為無論是人族,還是神靈一族都不允許中立者在一旁坐收漁人之利。
那個刀疤青年的眼底露出了一絲不甘和瘋狂,他低聲咆哮道:“榮耀?藍眼族已經沒有榮耀了。”他抬頭望天,單薄的身體有些彎曲,不是天地的威壓,也不是顏如玉的浩瀚如海,而是心底的重擔和恥辱。
當三真祖的法旨昭告整個藍眼族的時候,一道恥辱就徹底地印在了他的心底。
反抗神靈一族就是背叛始祖,可是不反抗他如何能夠對得起他的良心?
“你想做什麼?”顏如玉眸光若電,可怕的壓力化為了滔天的威壓,對著那名刀疤青年狠狠地轟去。
刀疤青年猛地抬起了頭顱,真言如鐵,在虛空中刻畫,勾勒出了一幅幅雄渾的畫麵。
“你敢?”顏如玉憤怒道。藍眼一族已經投靠了神靈一族,在她看來,他們已經不配與之爭鋒,因為他們已經沒有了脊梁,這樣的種族就算給他們再完美的道經也是無用。
“有什麼不敢?”那個刀疤青年衝天而上,長嘯一聲,滾滾驚雷從九天之外垂落,出手如電,一幅幅古老的道圖鐫刻而出,印在了蒼茫的大地,虛空之中。
顏如玉識海之中衝出了一株青蓮,在虛空中綻放,搖曳生輝,一道道神靈之光揮灑而下。
顏如玉坐落其中,萬法不侵,口誦道經,展開了淩厲的反擊。
蒙麵少女冷笑道:“顏如玉,你們神靈一族想要一手遮天,還差得遠?”
金色的弧形光環一環一環,圍繞著她的嬌軀盤旋飛舞,她如一名諦落的仙子,施展逆天法印。
金色的光環玄妙無雙,可以吞噬世間一切力量,包括顏如玉的真元護罩。
遠處的修士驚呼出聲。
“那不是金妖一族的絕世神通嗎?他們一族中什麼時候出現了這等卓絕人物?”
“作為三大皇族之一,他們的底蘊豈是我們所知?”
“說的也是,我們人族也是如此。當年以為巔峰就是頂尖強者,可是現在都成了巔峰多如狗,無上滿街走的地步了。”
妙玄真人看了祖庭一眼,扭曲了身形,下一刻已經出現在了顏如玉的上空。
“玄而又玄,無上玄法。”妙玄真人雲淡風輕,可是手段卻是威猛無雙,一擊之下帶動驚世雷霆,滅世的氣機淹沒了曆史塵埃。
顏如玉的臉上充滿了凝重,刀疤青年,妙玄真人,蒙麵少女無不是諸天萬界絕頂人物。如今三人同時出手,讓她也感到了可怕的壓力。
古老的聖經響起,悠悠出聲,跨越了千古,凝聚了曆史滄桑。
短短片刻之間,這片虛空都被神聖的經文充滿,一個個的先哲普賢的影像光耀了今古。
他們或在念經,或在練劍,或在研磨,或在打坐。
諸般種種,不一而足。
而正在他們大戰正酣的時候,郭明卻是獨自一人來到了核心的邊緣地帶。
當郭明踏足這裏的時候,心神之間傳來了一陣陣的預警,他立刻停了下來。
龐大的神識鋪天蓋地地掃去,可是很快郭明便失望了。
因為他沒有察覺到任何的不同,換言之,這裏沒有什麼不同。
可是修士的本能讓他不敢放鬆,郭明一連探測了三遍,才放棄了探測。
高空沒有任何問題,那麼就隻能是腳下了。
郭明撈起了一些青灰,碾了碾,然後放在鼻間嗅了嗅,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化了。
變化的原因不是他探測出了是什麼東西,而是因為他作為天師,和自然天地親近,可此時他卻無法感知青灰的一切。
這超脫了他的認知。
郭明施展了自然玄法,慢慢地感悟,而當某一時刻的時候,郭明的臉色刷的一下變了,變得十分難看,喃喃出聲道:“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