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兩聲傳來，他的兩根手臂被震碎，他踉蹌了幾步，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吐氣。
“古老之氣！”南天臉色微變道：“真是想不到他竟然可以吞噬修士的生命精元。”
“古獸號稱跟四大聖獸同時誕生的存在，古老到可以追隨到天地之初，要是沒有點特殊能力，恐怕誰也不會相信。”戰武沉聲道。
所謂窺一斑而知，這些都是成精的主。
古獸要出手，隻要不傷害到他們的利益，他們才懶得出手。再者說通過對方的出手，他們也可以看出對方的路子。
萬一下次他們要對上了，也好提前找出應付的辦法。
古獸從虛無中走出，他的衣衫有些淩亂，發髻也被打亂，但是他身上的氣息更加淩厲，看向古月的神色滿是殺意。
古月臉色一陣慘白，此時她正全力跟體內的那道古老之氣抗衡，哪裏還有精力對抗古獸。
左蟬兒看向了第二本尊，低聲道：“你不出手嗎？”
“我為何要出手？”第二本尊搖頭道。
“以前將相閣危急的時候，為何你會出手？”左蟬兒繼續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第二本尊仔細回想了一下，也覺得有些詫異。
“你不覺得你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很多嗎？這種改變是對的嗎？”左蟬兒輕聲歎氣道。
“你到底想說什麼？”第二本尊直覺中認定左蟬兒發現了什麼，立刻問道。
“不論你想不想取代分神，古月都是一個很好的追隨者。”左蟬兒認真出聲道：“這樣的強者可不多見。”
“說的也是。”第二本尊點了點頭道：“那小子看不起分神，也是看不起我。”
第二本尊一邊說著，一邊點出了一指。
一道符咒在虛空中閃爍了一下，接著便鑽入了古月的體內。
古月臉色大變，這等變故來的太突然，她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可是緊接著她的臉上就露出了震驚的神色，因為那道古老之氣竟然被那道符咒驅除的幹幹淨淨。速度之快，近乎妖孽。
“誰出的手？”那道古老之氣和古獸心神相連，如今被無情地驅除，他怎麼可能不知。
“我。”第二本尊走了出來。
一身黑袍，頭戴鬥笠，虛空不留痕跡，他就這麼突兀地出現在了古獸的麵前。
古獸全身的汗毛倒立，頭皮更是快要炸開。
這一刻，在對方的身上，他嗅到了濃濃的危險。
“你是何人？”古獸沉聲問道。
“人族。”第二本尊回應道：“不知這個答案滿意嗎？”
“你是要替那女子出頭了？”古獸一邊恢複體內的傷勢，一邊問道。
“隻是看你不順眼罷了。”第二本尊搖頭道。
古獸白皙的臉色再次漲得通紅，他猜測出了幾個理由，可是偏偏想不到竟然是這個理由。
他古獸是囂張了一點，可是他有囂張的本錢。
在場的是有不少看不慣自己的行為，也有不少人可以與自己抗衡，可是他們卻不會輕易出手。
為什麼？
因為對自己出手，是要付出代價的。
但是這家夥怎麼就這麼牛逼，敢出手教訓自己。
他以為他媽的是誰？
“你惹怒了我。”古獸眼底布滿了血色。
“我知道，可是那又能如何？”第二本尊笑道，“你有種殺我啊。”
這下就連在場的強者都覺得第二本尊欠揍了。
古獸好歹也是年輕一代的至尊，哪有這麼打臉的？
血脈不顧一切地催動，古獸麵色猙獰，第二本尊如此地羞辱他，唯有用鮮血才能洗刷這等恥辱。
左蟬兒看著第二本尊，喃喃出聲道：“這是分神的善惡二念在作怪嗎？善念已盡，惡念複蘇。”
左蟬兒和第二本尊相處的時間很長，對他了解的也最為深切。她是看著他從一個善良的人一步步走向惡魔之路的。
對於很多修士來說，會盡力壓製自己的善惡二念。
可是郭明偏偏縱容，對於他來說，這也是人生經曆的一部分，屬於命運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
等到惡念已盡的時候，也就是分神對第二本尊動手的時候，左蟬兒看透了，但是她不會提醒第二本尊。
這家夥本就是郭明的一部分，現在卻想著獨立，這是他的惡念在作怪。如果被告知的話，難免他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來。
換言之，這家夥已經在做了。他當初救自己的時候，固然有善念影響，可是他卻偏偏扣下了自己，這又是惡念作祟了。
第二更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