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北就是這樣,打架根本就沒有廢話,兩句話合不來,肯定就打到一起去,輕則出點血,破點皮,重則出個人命什麼的,也是長有的事,不過近幾年治安好的多了,以前我們市,有一個叫“KISS”的慢搖吧,哪裏被稱為屠宰場,經常有事沒事就幹死一個,殺人的基本都是年歲不大的少年,沒有一個社會大哥。
我坐在車裏,已經被嚇的臉色蒼白,心髒都快跳出來了,我說我怎麼看著那個中年胖子,滿臉邪氣呢,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派頭,這真敢開槍,真敢崩啊!我有些擔心旭哥的處境。
被槍打到的青年,連哼都沒哼一聲,反而一手捂著大腿,另一個手,揮動鎬把子,向中年人頭上打去。
“嘭”的一聲,中年人一個趔趄,沒倒下,手捂著腦袋,鮮血嘩嘩的流出來,摸樣有些嚇人,那把沙噴子獵槍,被他仍在地上,從後麵的小弟手裏接過一個砍刀,衝著人群就衝了過來。
為什麼要扔下沙噴子呢?因為拿東西裏麵壓的全是火藥和鋼珠,用一次基本就報廢了,我猜想那個中年胖子,可能想開一槍,嚇唬一下旭哥他們,沒想到根本沒唬住,旭哥領著的幾個亡命徒。
“草擬嗎的,給我砍!”旭哥拿著砍刀第一個衝了過去。
近身搏鬥,極為血性,拚的就是一個膽色,什麼武功啊,散打啊,全他媽的都是扯淡,真正幹起來,就是看誰不怕死,不光要不怕自己死,還要有幹死別人的膽子。
那個中年胖子帶的四個小弟,和旭哥帶著的三個壯碩青年,無疑有這種,腦門一熱就敢殺人的魄力,其它和旭哥一起來的,坐在出租車裏的那些人,根本就插不上手,中年胖子一衝過去,基本就四散而逃了。
這場火拚,那真是異常血腥,刀刀見血,那個被崩了一槍的青年,由於腿上有傷,根本跑不了,也不知搶過誰的砍刀,抓著對方的一個小弟,兩人開始互砍,兩人紛紛耗著對方的衣領,一刀接一刀的砍,足足砍了互砍了五六刀,才互踹了一腳分開,兩人躺在地上,流著鮮血,呼哧呼哧的喘著氣。
旭哥看著倒在地上的青年,眼睛都紅了,一把開山刀,掄圓了對著胖子的頭上砍去,胖子顯然沒少參與火拚,打架經驗十分豐富,後退了一步,抬起砍刀擋了一下。
當!
兩刀相遇,發出一聲脆響,我一點沒誇張,我竟然看到了火星子,兩人一下又分開了,旭哥連想都沒想,直接對著胖子,又是一刀。
這回胖子也紅眼了,根本沒躲,硬抗了一刀,隨後將砍刀向前一送,竟然對著旭哥大腿紮了過去,是的,不是砍,是紮!他用的這種砍刀叫七星,刀山有七個孔,非常漂亮,比較短,有點像新家法中,古天樂拿的那柄砍刀。
砍刀足足紮進了大腿一個手指的長度,滾燙的鮮血,順著旭哥大腿流了出來,旭哥連看都沒看,紅著眼對著胖子的脖子砍去,這刀極狠,要是砍上,胖子肯定得死,腦袋可能都得被砍掉,我見過的打架也不在少數,敢用刀往人脖子上砍的,我就見過旭哥這麼一個人。
胖子這時可能是感覺到,旭哥是真玩命了,就是想幹死他,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恐懼,不知道是出於生命的本能,還是胖子練過葵花寶典,反正在那一瞬間,他極其靈活,一下子蹲了下去,躲過了致命的一刀。
“草擬嗎?你還打嗎?”旭哥拿刀指著他,鮮血浸濕了整條褲子,仿若一個血人一般,不過聲音卻中氣十足,那股狂勁沒有一絲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