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起吃飯的同事,把他拉開了,李猛也沒跑,以傷害罪判了三年,而那個老板僅僅就是嘴唇豁了一個口子,腦袋上就破了點皮,按理說輕傷都算不上,但人家就給了辦案人,兩萬塊錢,就給李猛判了個滿貫,因為輕傷就是1-3年。
在監獄裏麵李猛認識了黑哥,他平常也不說話,挺穩重的,而且出手特別狠,所以黑哥平時挺照顧他的,煙和一些飯菜什麼的,沒事都給他一點。
在監獄裏麵,可以毫不客氣的說,一個煙屁股都他媽的是莫大的恩惠,在裏麵能抽上煙的,那都是混的相當不錯的了。
後來黑哥率先出來的,弄了點跑線的生意,賺了點錢,誰知道李猛出來以後,誰都沒找,直接找到黑哥,黑哥也沒客氣,直接給了他三萬塊錢,讓他給老家寄回去,李猛當時什麼話都沒說,隻是把錢接了過來。
兩個大男人,沒啥肉麻和生死相許的話,隻是相互笑了笑,但是那種友誼,卻彼此都藏在了心間,大哥可能就是一個尊敬的稱呼,但是在李猛心理,大哥這二字,可能更是一種感情,一種超脫普通兄弟的感情,而這種感情就是二個人摸爬滾打,在這個人吃人的社會中,慢慢積澱下來的。
所以當黑哥被砍過後,李猛就做他內心認為該做的事,從布魯斯拿了五十萬,是跑路的錢,跟黑哥的對話,是最後的告別,下一步就是秦萬天,和老鱉了。
下麵所寫,都是我之後聽李猛親口所述,讓我們的視角,再次轉換到李猛的身上。
“喂,阿力,準備兩把五連發,一把手槍!!”李猛走出醫院,給他的小弟劉力打了一個電話。
“ 我知道了,哥,還有什麼事?”到達劉力這個層次,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那都是在清楚不過的了。
“給我打探秦萬天和老鱉的消息,再給我找兩個可靠點的人!”李猛簡潔的說道。
“做人?”劉力試探的問了一句。
“恩!”
“那就不用找了,咱們兩個就行!”劉力思考了一下,簡潔的回答道。
“你想好了?”
“恩,想好了!”
“那就這樣吧,收到消息給我打電話!”
“值得麼?哥?”
“你這麼做值得麼?”
“值得!”
“那你還問,掛了吧!”李猛說完掛斷了電話。
開著車去父母家看了一眼,而且還親手做了幾個小菜,這可能是他一輩子第一次掌勺,可是卻在混社會以後,而不是在他當刷盤子小工的那段時間,命運有的時候真他媽挺操蛋的,老是戲弄著無力反抗的普通人。
李猛跟著他年過花甲的老父親,高高興興的喝了兩杯白酒,談天說地,聊的非常愉快,可是酒喝道最後,李猛卻哭了起來,已經過了而立之年的他,哭的那叫一個傷心,弄的他父母一陣發懵,不知所措,隻能苦口婆心的安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