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想越煩躁,索性不再去想,腦袋轉向窗外,看著城市的夜景,我此時心裏根本沒有一絲害怕,因為我知道旭哥手裏有那個,非常完整的手機錄像。
前麵兩台市委牌照的奧迪A6領道,四台警車緊緊跟在後麵,我回頭一看,電視台的車好像是走了,沒有跟在後麵,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離去的孫局長,動用的關係。
……
半個小時以後。
我被武警押進審訊室,四周掃了一眼,屋內很空曠,一張生鏽的鐵椅子對麵,放著一張桌子,幾張椅子。
“蹲下!!把手機,一切通訊器材拿來!”喝斥我的是一個,年紀不大的警察,看肩上扛著的肩章,是學員編製。
我回頭仔細看了一下他的胸口的警察編號,竟然不是004XX開頭的,由於沒弄賭球之前,我經常陪一些,派出所的民警吃飯,也沒少看見過孫局穿警服,所以我對HH市的警察編號都很熟悉,就別說開頭的數字了,我一點不誇張的說,我能從他警察編號的後兩位數,分辨出他是哪一個區的民警。
“哥們?不是本市的?”我隨意的坐在了鐵椅子上,非常他媽的自覺,直接拉上胸前的橫杆,將自己鎖在鐵凳子裏。
“不該問的,別問,手機!”青年一點麵子不賣,我也就沒再說話,掏出手機,遞給了他。
不知道是他媽心理作用,還是我太敏感,我那種每次都特別準的第六感,再次出現了,我有點心慌的感覺。
“哥們,能給根煙麼??”我在沒說話找話,隻要他媽能讓我跟他聊上,我就有把握撬開他的嘴。
“你不用,玩你以前的那一套,話我明告訴你,這次要辦你們的是省廳的,知道到現在為啥沒提審你們麼??因為所有的領導,都在樓上開會!!”青年警察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了香煙和打火機,扔在我桌子上,轉身就要走。
“哥們…等等…規矩咱都懂,別嚇唬我,行不?我電話上有我媳婦電話…你幫我給她打個電話…就是就算我進去,也得讓她給我送點衣服是不…我家庭條件還可以…在裏麵不想遭罪,讓我媳婦…給我存點監幣…”我思考了一下,堆起笑臉,低三下四的說了一句。
我跟青年警察說這話,其實就一個意思,送衣服,存錢完全就是扯犢子,我就是想告訴他,我家裏不差錢,哪怕你遞一個消息過去,事也不能讓你白辦。
青年警察聽完我的話,麵無表情,沒回答我,繼續向前走去,當走到門口的時候,才淡淡的說道:“我跟領導申請一下,如果行,我就給你打一個…”
“咣當…!”青年警察,關上鐵門,將我鎖在了屋內。
“申請個JB….但願我的洪馨大寶貝兒,能明白這個電話啥意思…..!”我靠在鐵椅子上,望著頭頂昏黃的20度小燈泡,閉上了眼睛。
自從他媽的弄上這個賭球開始,我到現在已經近四天沒有合眼,神經一直緊繃著,我腦袋暈暈乎乎,胃裏一陣翻騰,特別難受,有想吐的感覺。
內心充滿疲憊的我,怔怔的望著頭上昏黃的吊燈,不知過了多久,我坐在冰涼的鐵椅子上沉沉睡去。
事後,我在審訊室睡覺的事兒,讓王木木得知,他憂鬱的沉默了半天,緩緩說道:“屁 眼大能他媽把心丟了,我一直是以為這是形容我的,但他媽今天我才發現….其實這句話是你的專屬…以後他媽的張璐再說我二B,心大…我他媽肯定一個打嘴巴子呼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