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前一夜的賭局,幾乎是在東北不成文的規定,社會中人更是圖個熱鬧,晚上11點多的時候,正是人聲鼎沸,屋內一片嘈雜的時候。
“明兒,我結婚,擺個局大家樂嗬樂嗬,今晚不抽水,啤酒洋酒,各種煙,各種吃的,可勁造,我兄弟王木木,從四樓調來了五六個美女當服務員,但是隻可遠觀,不能褻瀆...我可跟你們說,現在抓性 騷擾可挺嚴!!”大康穿著白襯衫,小頭型剃的非常利索,一條LV腰帶上麵,纏了一塊紅布和綠布,這在東北也是有講究的,叫披紅掛綠.......
大康一嗓子喊完,下麵爆發出噓聲,隨後誰也不搭理他,開始喝著冰鎮啤酒,光著膀子,帶大金鏈子,玩推牌九。
剛開始我當莊兒,不過我挺困,還他媽有點累,所以找了借口出去撒尿,讓曹傑上了莊兒。
曹傑這個人,經過我長時間的觀察, 就他媽倆愛好,第一是賭博,第二是溜冰,一般情況下吸食冰毒是不上癮的,但是什麼東西,都會有個尺度,曹傑這貨幹什麼都好,腦子也靈光,我和大康不在的時候,幾乎就是他帶著唐彪和天養在打理賭場。
但他吸冰毒基本已經成癮,基本天天嘴不離壺兒,隨身背著的單肩包裏,也就兩樣東西,一個玻璃壺,一個自製調好火苗的打火機,然後錢包裏放著一袋密封的冰毒......
我曾經這麼跟他說道:“傑子,玩,咱們不反對,但是節製一點,畢竟這他媽也不是啥好東西,以後結婚生孩子,很容易畸形的!!”
“......飛哥,我他媽也想戒了,但是我現在一天不抽,骨頭就酸疼,渾身沒勁,還癢,等咱們忙過這一段,我他媽去投案自首去,去戒毒所待一年就好了...!”曹傑總是挺無奈的這麼跟我說道。
他一這麼說,我他媽能說啥,人家二十多歲的人了,我也不能跟個老太太似的,天天墨跡他,所以教育幾次未果以後,我基本已經失去了和他談話的興趣了。
我在辦公室的床上躺了一會,睡到晚上一點多的時候,感覺精神頗為飽滿,給洪馨打了個電話,發現這幫娘們,正陪著小護士在娘家化妝呢,聊了幾句以後,我無恥的讓她親了我一下,隨後揣起電話,走出了辦公室。
四周轉悠一圈,看見人少了不少,很多人都去了四樓睡覺,我來到圍著人最多的推牌九桌子旁邊,偷摸站在了曹傑身後。
這張桌子上,四個人,除了曹傑是莊家以外,其他三人都是大哥級的人物,吳迪,沈磊,還有一個是搞運輸的馬四,號稱運輸大隊長,朝陽裏四哥。
馬四這人咱們暫且不談,來說說這個沈磊,據吳迪說,這個沈磊很早以前就跟官軍在一起。
後來一次鬥毆中,持著兩把殺豬刀,追殺一個混混,那個混混也是個傻逼,見到後麵有人追他,一著急鑽到了一台車下麵。
五大三粗的沈磊,追了半天沒他媽找到人,罵了兩句,就他媽上車了,而這車就是混混鑽的那輛,也該著這個混混他媽的倒黴,當沈磊啟動汽車的時候,他就聽到了馬達聲,想往出鑽,突然發現衣服刮在了汽車底盤上麵,正當他拽衣服的時候,沈磊他媽一腳油門,車就竄出去了。
車子開了一百米的時候,街道上開始出現血跡,混混一掙紮直接脫掉衣服,從底盤下掉下來以後,噗嗤兩聲,破麵包車晃悠了一下,混混直接被壓的麵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