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桑塔納車窗裏插著一個人,瘋狂的調過頭,橫在公路上,突兀轟鳴的馬達聲和輪胎摩擦地麵的聲音,讓剛要圍堵的老幺四人猛然回頭。
“亢!亢!!”
劉國輝點了一腳刹車,掛了一下倒檔,左手猛然伸出車窗,對著四人胡亂的開了兩槍!啪啪兩聲,彈殼落地,老幺四人,幾乎本能的一彎腰!子彈在地上打出兩個火星子!不知道濺射到哪去了!!
“操你媽!!”
一個青年端起獵槍,咬著牙,眼睛通紅的往前走著,不停的扣動扳機,不過早都準備好的劉國輝,一踩油門,掛著倒檔的桑塔納猛然向後快速倒車,十米距離才有效的獵槍,JB毛都沒打到。
“崩他!!”
天養剛有點緩過神來,看見唐彪胳膊上嘩嘩淌著血,頓時怒了,站起身,就要開槍,我眼疾腳快,抬起腿揣在他屁股上,喊道:“崩個JB,跟咱有啥關係!!!”
現在情況比較複雜,我和天養,還有唐彪,蹲在麵包車的右側,背對著收費站,老幺等人蹲在離麵包車,大概六七米距離的左側,他們不敢動,他們開槍崩我們,怕桑塔納偷襲,追桑塔納,又怕我們從後麵崩他們。
而桑塔納一直沒熄火,停在老幺他們十五米左右的距離,你要動,我就開槍崩你,你要不動,我就停車拖時間。
所以暫時僵持住了......
“飛哥!!這幫人,他媽的是幹啥的!!我怎麼懵圈了呢??”唐彪捂著胳膊蹲在地上,齜牙咧嘴的問了一句。
“我他媽怎麼知道!!這兩夥人他媽的是明顯是對夥,但是那個桑塔納剛才開車撩撥那四個人,明顯是在幫咱們!!這他媽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我沒見過老幺,不認識他,而劉國輝也是剛調HH市當隊長,我也不認識他。
“咋整??”天養蹲在車軲轆底下,老想出去幹兩槍。
“跟咱們沒關係!!跑!!”我咬牙說道。
“操,這樣是不是不仗義,咱們跑了桑塔納,咋整!”唐彪還準備當回關公,玩個忠義。
“你把腦袋,伸出去,讓他幹一槍,你就仗義了!!”我罵了一句,衝著天養一擺手,舉起三個手指頭,隨後兩根,隨後一根。
時間停頓。
我們三個深深喘了口氣,突兀的猛然竄起,直接二話沒說,黑洞洞的槍口,隔著麵包車, 如雨點般的射出子彈,亢亢之聲不絕於耳,劈裏啪啦,麵包車瞬間玻璃碎裂,玻璃碴子,濺射一地,十多顆子彈,打得車身左側,全部都是槍眼。
“亢亢!!”
我們三個咬著牙,快速後退著,又崩了兩槍,直接玩命的側著身子,奔著收費站,玩命的跑去。
“操你媽逼,給我幹他,孟飛要跑!!”老幺一晃悠腦袋,四五塊玻璃碴子,從頭皮上掉了下來,咬牙罵了一聲,剛想帶人追。
“轟的一聲!!”
桑塔納向前一竄,奔著老幺開了過去。
“啊!!!”
小利在車裏,捂著腦袋,死死趴在後座位上,嚎了一嗓子。
“亢亢!!”
劉國輝再次,伸出手,對著老幺的方向穩穩開了兩槍,但是這次,懸了!!!
還沒等倒車,老幺猛然掏出腰間的手槍,啪的一聲,扔下獵槍,兩手握著手槍,兩肘架在半蹲的腿上,三點一線,瞄準輪胎。
掏槍,加做完一個標準的蹲射,沒超過三秒,平靜的呼出一口氣,穩穩地扣動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