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和張維都保持者一種默契,有一個很重要的因素,我們都強迫著自己從內心中抹去。
因為養老院的那人,有一件事兒,更出乎他的意料,脫離他的掌控,讓他暫時不想露麵。
因為他完全沒想到旭哥,要對付洪濤的態度這麼堅決,甚至他十幾年的養育之恩,都不可在中間調和。
他在觀望,心裏猶豫不定,說白了,兩個都是兒子,隻是一個有血緣關係,一個沒有罷了......
所以,他隻要一出來,就是錯的,是臭棋,因為一出來,就破壞了平衡,一碗水怎麼也不可能端平。
所以他很為難...他在一直找著平衡。
而我和張維不願意去想,不願意去討論,是因為我們彼此都知道,一旦他心裏平衡打破,不論他站在哪一頭,都會死很多人...會有很多人卷進這個漩渦...無法掙脫。
而我們這些兄弟,不管願不願意承認!!當我們踏入小黑家的那一刻!!就已經身處這種漩渦裏!!
所以,我們都不願去想,但是我們都看明白了,要想不被這漩渦撕碎,就必須有停止漩渦的能力,張維願意跟我們分開,留下來是這個原因,我們幾個願意離開,也是這個原因。
......
第二天,當我和張維聊得神情興奮,沒有一絲困意的,回到帝九國際的時候,旭哥等人已經走了幹淨,王木木,晨晨,雞腸子,天養,正在流著哈喇子,睡的正香。
“嗬嗬,旭哥連個電話都沒打,就讓我們滾犢子了!”我自嘲的,坐在台球案子上,手裏擺弄著銀行卡,還有一些合同文件什麼的。
“行了,你看昨晚他都哭成什麼樣了,王木木這傻逼醒了,肯定埋汰他...你懂得,大哥的臉是麵子,不是鞋墊子......!”張維賤賤的眨巴眨巴眼睛說道。
“不見也好,見了怪難受的,你也滾犢子吧,別一會磨磨唧唧的分開,整的心裏不得勁...!”我撇了一眼張維,攆著他說道。
“...唉...我想木木啊!!沒這孩子,我少了多少樂趣,打傳奇,都沒人可欺負了...!”張維歎息一聲,走到王木木臉旁,輕輕的放了一個屁,說是要讓王木木,不要忘記他的味道。
“走了,等你回來!!”
“快,會很快!!”
“啪!!”
我和張維在空中擊了一下手掌,隨後狠狠的握在了一起,相互對視幾秒,張維幹脆的轉身,推門走了出去。
我看著他的背影,心裏一陣難受,剛聚首,卻又要分開......
“咳咳!!嘔...麻痹的!他吃啥了!這屁怎麼有一股有些突兀,還有點離別前...發自靈魂的憂傷...最重要的是,有他媽一股屎味兒!!!”王木木騰的一聲坐了起來,先是觀察了一下腰子,隨後又作了一個散文。
木木一起來,隨後是雞腸子,然後是晨晨,最後是天養......
“木爺,木爺!!你臉上咋有一塊黃色渣渣呢??”雞腸子指著王木木的臉說道。
“滾一邊去!!”
“就他媽知道,你們沒睡著!”我看著眾人,笑罵了一句。
“完嘍,沒家的孩子嘍...!!”晨晨穿著大褲衩子,站了起來,神神叨叨的墨跡了幾句,隨後一頭紮在水池裏,用水龍頭衝著腦袋。
“唐彪不跟咱們走啊??”天養到沒多少惆悵,他是吃飽不餓,而且他知道的太少,並不理解,我們的離開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