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琳的車開的很快,強烈的風吹得我臉蛋子生疼,我身體本來就沒緩過來,這大風一吹,頓時又有點惡心。
“我說...你趕著去太平間冰箱躺著啊!!能慢點不?”我躺在副駕駛上,捂著肚子,臉色蒼白的說了一句。
“說對了,你琳琳姐兒就趕著去那,涼快,咋地吧!”琳琳說了一句,回頭看了我一眼,愣住了,隨後語氣有些奇怪的問道:“你怎麼了,臉怎麼那麼白?”
“沒事兒,喝了四十斤白酒,有點漲肚!”我眯著眼睛,朗朗的吹著牛逼。
“...切!”琳琳撅著嘴嘟囔了一句,按了一下按鈕,升起了車棚。
車內再次沉默,我其實越呆越反感,我最近心力憔悴,心裏裝的事兒太多,已經沒有了當初,那種一看見美女,就他媽想撲倒的衝動,更何況,我雖然不說,但是腦袋裏麵,就一個人兒......唉,耐著性子來吧,誰讓我他媽不是官二代呢。
寶馬Z4在街道上一陣穿梭,很快我們來到了一家叫“馬克西姆”的西餐廳。這家餐廳很是奢華,使人仿佛置身於19世紀的法國宮廷,幾何狀桃花木貼板、牆壁上的鎏金藤條圖案、楓栗樹葉狀的吊燈和壁燈、似乎望不到盡頭的水晶玻璃牆、摩自盧浮宮的古典壁畫、絢麗的彩畫天花板、繽紛的繪圖玻璃窗,都顯示出,這個地方停JB坑人,要做好典當褲衩子的準備。
琳琳雖然略微有點同情,但明顯出了心中的惡氣更重要,帶著我這個病號走進了餐廳以後,霍,好家夥,我操他媽的,足足十多個人,有男有女,坐了兩桌,看見琳琳肩頭挎著小包走了進來以後,紛紛打著招呼。
“琳兒,今兒咋這麼大方?”一個穿的很得體的帥哥說道。
“嘖嘖...今兒可過癮了...我說,你是不是又發財了,說,你爸是不是貪汙了??要不就是你媽又給你開小差了!”一個滿臉雀斑的姑娘,吐了吐舌頭說道。
琳琳笑了笑,放下包,整理了一下超短裙,兩條白腿並著,做了一個淑女的造型,隨意指了一下我說道:“沒事兒,找了個冤大頭,今兒有人買單,給姐姐可勁點!”
“維特,波爾多酒鵝肝批一份,罐燜牛肉一份,勃艮第少司焗蝸牛雙份,奶油蘑菇湯雙份,羊排雙份,鵝肝醬一份,龍蝦一份......最後再來一瓶1995年拉圖爾一等梅洛......!”琳琳幾乎他媽的將菜單讀了一遍。
十多個人,目光同情的看著臉色蒼白的我...點頭致意。
我他媽的胃不疼了,腦袋也不迷糊了,我看著旁邊桌子上,擺著的Grand Vin de Chatour Latour,拉圖莊園特級(紅)CH.Latour,(波伊雅克)Pauillac,拉圖酒莊一門三傑,都他媽湊齊了,這三瓶酒,就小兩萬啊!!!
我擦了...傻逼了。
“你吃啊?玩電話幹嘛?”琳琳優雅的拿著刀叉,嬉笑的衝我眨了眨眼睛。
我強顏歡笑的在桌子底下,給王木木發了個短信,急求火力支援,要不今天就他媽走不出去了,我兜裏就三千多,卡我都扔給王木木了......
“吃啊!你倒是吃啊!他家鵝肝味道很棒!你嚐嚐唄兒!”
“你這樣生孩子的話,小兒麻痹你知道麼?” 我笑著狠戳了兩下蝸牛,衝著琳琳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