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東北人被稱作活雷鋒,現在他媽的也不知道怎麼了,人與人之間的淡漠和視而不見,讓人感覺身體毛孔都散發著,滲人心扉的寒意。
老頭和老太太,國外旅遊回來,到了醫院以後,身上除了不到五百歐元,還有幾百人民幣,掛完號,醫生看完傷口,拍完片子,被告知老頭是血氣胸,這是軍刺,匕首等凶器,紮入身體,最常見的症狀,必須馬上手術,老頭雖然硬朗,但此時此刻胸腔,腹部內出血,壓迫著內髒,讓老頭挺危險,在外科診室的床上躺著。
“你們先做手術,等我兒子回來,馬上補齊手術費!”老太太焦急的站在門口跟著醫生商量。
“這事兒我說的不算,你去跟院長商量,不過希望不大,病人情況挺危險,你還是趕緊湊錢吧!”醫生淡淡的說完,轉身離開。
“我們是退休國家幹部!!你們有優先搶救的義務!!”老太太老淚縱橫,褶皺的臉頰充滿了憤怒,衝著醫生背影,無力的嘶喊著.......
醫生連頭都沒回。
噗通一聲,老太太坐在了地上,焦急,茫然無措的抽泣著。
我本來已經想著走了,但從另一間傷口處理室,包紮完手掌出來,看見醫生和老太太的對話,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走了過去。
“大娘,別哭了,你讓他們準備手術,錢我先墊上,回頭你再給我,行不?”我扶起老太太,說了一句。
老太太一愣,渾濁的眼睛看著我,哭的更凶了,抽泣著說道:“小崽兒,要好幾萬呢!!”
我看了一眼老太太,心裏麵竟有一絲酸楚,多麼品格高尚的老人,她現在焦急語無倫次,她的意思在說,這麼多錢,要慎重。
“沒事兒,到時候你還我就行了,您趕緊叫醫生手術,我馬上去交費,用最好的藥!”我笑著說了一句,掏出兜裏的銀行卡,奔著樓下踏踏踏的跑去。
老太太站一邊奔著外科診室走去,一邊嘴裏喊道:“老頭子啊...碰到貴人了...咱兒回來,一定要好好謝謝人家...!”
......
另一頭,溫火雞帶著四輛金杯麵包車的人,趕到世紀明珠所占地的施工工地,兩公裏左右的地方,這裏就這一條土路,來回運建材和建築垃圾的貨車,都要從這經過,算是必經之路。
吱嘎,吱嘎......
四台麵包車,兩兩並排的車頭紮進了,世紀明珠工地的方向,開了不到十米,全部停車。
“咣當!”
溫火雞意氣風發的走下了麵包車,他所在的車裏麵,呼啦啦的下來四五個青年,溫火雞眯著小眼睛,在土路上尋摸了起來,突然一彎腰,伸手在地上撿起了一根一指長的鋼釘子,想了想又抄起一塊磚頭子。
“開幹!快點!!”溫火雞笑著衝幾個人喊完,另外的幾個人,學著溫火雞,在地上撿了釘子和板磚。
“紮!!”溫火雞一聲令下,腿上帶起一陣小風,奔著輪胎衝了過去,釘子釘在輪胎上,咣咣兩板磚鑿了下去,隨後又猛然拔出,噗...一陣小風,從輪胎上穿出,溫火雞得意的笑了......
二十分鍾以後。
一台奧迪A6,掛著HH市牌照,領先衝著土路開來,後麵跟著六七台空著的貨車,奧迪裏麵坐著的是晨晨,還有天養和張西。
“我說西啊!!這生活適應麼??”晨晨滿臉灰塵,身上散發著一股發黴味,齜牙說道。
“適應個屁!!回頭讓飛哥加錢...我勒個擦...昨天晚上我躺在公棚裏睡了一宿,JJ上被盯了七八個大包...你知道麼,艾滋病啊!!我操了!”西西幽怨的說了一句。
“......工棚二十多號人??你怎麼裸睡了?”晨晨奇怪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