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賓利車裏的畢子文,連續打了三遍,電話都沒有接通,他咬了咬牙,噗通一聲,疲憊的靠在座椅上,一言不發……
“嘀鈴鈴!!”
電話鈴聲再次響起,畢子文煩躁的打開電話一看,是劉老九的號碼,皺了一下眉頭,緩緩接通了電話:“喂?”
“文…文…哥?”劉老九是天生的小民心態,他能跟範民慶耍無賴,玩不要臉的,但一碰見畢子文這種人,就會本能的產生緊張……
“有事兒?”畢子文聲音沒啥感情的問了一句。
“文哥...廠長的電話打不通...所以才打您的...!”劉老九趕緊解釋了一句,他怕廠長誤會他,隔著鍋台上炕,私自聯係畢子文。
“他電話可能永遠都打不通了......!”畢子文歎了口氣,緩緩說到。
“啥意思啊?”劉老九弱弱的問了一句。
“他去浙江處理一些事情,以後有什麼事兒,打我電話吧!”畢子文揉了揉太陽穴,隨口說了一句。
“......那我可說了?”
“不說,我還得等你醞釀幾個小時唄兒??你他媽趕緊的吧!??”畢子文煩躁的罵了一句。
“哦,是這樣,本來我想今年就把旁邊的彙源擠走,土地局也打了招呼,但沒想到,範民慶不知道托誰,認識了凱撒的老板,就在昨天,還把我找的幾個朋友打了!”劉老九不敢墨跡,快速說了一句。
“你說什麼??那個JB範什麼慶,找的誰??”畢子文愣了一下,提高音量,皺眉問了一句。
“凱撒的老板啊??”
“你確定?”畢子文再次追問了一句。
“嗯,確定啊,怎麼了??”劉老九迷茫的問了一句。
“……沒什麼!”畢子文沉默著,淡淡的說了一句。
“那這邊的事兒?您看?…”劉老九試探著問了一句。
“你他媽傻啊!!他都操你媳婦了,你還站炕頭,給他遞紙巾啊!??他咋打你,你就咋打他唄??這事兒,還他媽用跟我說麼?”畢子文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火,有些失態的罵了一句。
“……”劉老九聽著電話,沒敢吱聲。
“行了,就這樣吧!”畢子文直接掛斷了電話,再次靠著座椅,躺了下去。
……
五分鍾以後,賓利車還停在青石高科樓下,豪華的車裏麵,一片寂靜,畢子文仰著頭,躺在座椅上,歎了口氣,淡淡的說到:“我太失態了……!”
“王白石,還是沒見你?”司機聽完畢子文的話,沉默了一下,緩緩問了一句。
“一個月,我像條狗似的,天天跑這搖尾巴,但王白石寧可把一塊臭骨頭扔了,都他媽不給我……嗬嗬!”畢子文眼睛通紅的看著車窗外,看著數十層高的摩天大廈,和大廳裏忙碌的人群,沉默良久,緩緩說了一句:“北京再好……也不是家啊!!”
“你要回去??”司機再次問了一句。
“嗬嗬,孟飛都開始從我碗裏搶飯吃了,再不回去,北京股份拿不到,沈陽的人,再他媽忘了我,我怎麼辦?餓死麼?”畢子文眨了眨眼睛,緩緩說到。
“……利益衝突,到了直接麵對孟飛的地步麼?”司機雖然是問話的語氣,但蘊含的意思,卻是規勸。
“你沒看出來麼?凱撒的攤子越鋪越大,已經開始玩多元化經營了,雖然走的都是咱們的老路,但用不了一年,孟飛的錢包就會和你我一樣厚,到時候,再發生利益衝突,你認為孟飛,是他媽慣孩子的家長麼??”畢子文咬牙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