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康一前一後,出了六院,站在門口,深深的喘了口氣,往車上走的功夫,掏出電話撥通了木木的號碼,電話接通以後,我沉吟一下,緩緩說了一句:“事兒知道了麼?”
“我和張西往六院趕呢!軒軒和棍棍傷的怎麼樣???”王木木焦急的問了一句。
“……棍棍毀容了…軒軒下巴碎了…!”我沉默了一下,緩緩說到。
“還好…還好!!”奇怪的是,王木木聽見我的話,竟然明顯的鬆了一口氣,還好??那就是已經比預期的好了,最起碼命不會…沒了。
自從來到沈陽以後,我們中間發生了太多的事兒,導致每個人神經都異常敏感,在外人看來,凱撒高層兩個都在看守所裏打人命官司,而我和王木木等人,還天天胡吃海喝,風光不減,可誰他媽又知道,現在我們最怕接電話,更怕接電話裏麵的第一句就是:“出事兒了!”
“不用來六院了,來也幫不上忙,你們直接去人民醫院!!”我拽開車門坐了上去,隨口說了一句。
“行,我讓凱撒過來幾個人!!帶著點東西!!”王木木連問我都沒問,就猜出我要去人民醫院是做什麼。
“嗯,見麵說吧!”說完我掛斷了電話,衝著大康說了一句:“走吧!”
……
另一頭,沈陽機場,航站樓裏,畢子文穿的挺喜慶,橘紅色的阿迪外套,牛仔褲,運動鞋,還帶著個黑色彪馬的鴨舌帽,挺低調的和一直跟著他的司機,從機場大廳走了出來。
機場門口,兩台頂配奔馳S300,兩台寶馬X6,一台保時捷卡宴,五台車旁邊站著十多個穿著黑色T恤,梳著平頭,帶著金鏈子,夾著包的壯漢,這些人年紀最小的都得30歲左右,穿著打扮也都非常有檔次,一看就不是那種所謂混混。
“當啷啷!”
司機拖著行李,畢子文拎著兩個八十年代軍綠色的帆布包,走了出來以後,四周掃了一眼,目光停留在五台車上。
“你給家裏打電話,弄這麼多車過來的?”畢子文笑著扭頭衝著司機問道。
“……你了解我的,如果我打電話,來的會是一百台山地自行車……!”司機點了根煙,搖頭說到。
“嗬嗬,操!”畢子文笑了一下,搖了搖頭,拎著帆布包,往車的方向走了兩步。
而正在四處掃視的十多個壯漢,正好有兩人看見了剛出來的畢子文,愣了一下,隨後立馬笑著,挺沒形象的喊道:“大哥!!”
“文哥!!”
“唰!”
這一喊其他壯漢的目光,頓時轉到畢子文和司機身上,而畢子文走到眾人跟前, 抬起腳,隨意踢了其中一個壯漢的屁股說到:“整這麼多人來幹啥!!”
“嗬嗬,大哥,你咋知道是我呢?”壯漢齜牙笑著,順手拎過畢子文的帆布包,沒有任何生疏感的隨口問了一句。
“因為我是你大哥唄!”畢子文拍了拍他的肩膀,叼著煙,在人群中站了一會,簡單跟眾人寒暄了兩句,隨後說到:“安排個地方,讓家裏人都過來聚一聚,我看看,我一年多沒怎麼回來,你們到底有幾台奔馳,幾台寶馬了!!”
“行,我現在打電話!!”
“大哥,你要說這個,咱家的車,開個禮儀公司,那是妥妥滴!”
“別吹牛逼了,你那破林肯,白給別人坐,別人都怕開半道兩半了!”
“吃喝嫖賭抽,都行,就這吹牛逼,特別招人煩……!”
“……!”
今兒來的這些人,都是當年和畢子文,住在一個家屬院的孩子,有的比他小,有的也比他大,可以說是從小玩到大的,在混社會中,這種情感是十分難得的,為什麼這麼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