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甜的行宮之內。
要是石雲在的話,聽到田甜如此的命令,隻怕眼珠子都會掉出來。
許道顏並不知道田甜是女子的身份,所以他覺得兩個大男人住在一個行宮裏,還隔著房間,也沒什麼。
田甜自顧自回房休息了,許道顏盤膝坐於大廳的地上,在這裏有布置陣法,溝通周遭天地,他一修煉,立即有無數的天地靈氣彙聚,洗刷著許道顏的肉身。
這裏的陣法布置,比石雲修煉的地方,還要來得強大,可以大大加快許道顏的修煉速度。
“好厲害……”許道顏感慨道。
田甜隔著房間,看著許道顏修煉,沒好氣白了他一眼:“真是一頭驢,不識好歹!”
她拿出手中的長笛,輕輕吹奏,笛音悠悠,似有太陽從冰天雪地中升騰,帶來一絲生機,春暖花開,萬物生長,春意盎然。
笛音從她的房中透出,音節中蘊藏玄妙的力量,融入了許道顏的體內,讓他感到通體舒暢,一陣溫暖,並且煥發出前所未有的活力,一切暗藏在深處的內傷,全部都被撫平,消融於無形。
許道顏心有所悟,似乎從這笛音引發了心中的共鳴,融入了淬體術中,脾髒開始自主變化,迅速吸收著上品土靈石的力量,加快速度,引運化之氣,淬煉自己的肌肉,一點一滴,在《陽春》的幫助下,他身上的肌肉開始產生蛻變,聚沙成土,聚土化石,就在這一夜,他徹底突破到了土石之體!
“竟然這麼快就突破到土石之體的境界,這前後還不到一天的時間,這是怎麼回事?”許道顏一臉震驚,連他自己也感到難以置信。
他握起雙拳,能夠感到自己體內的肌肉,就如同土石般堅固,如今隻怕尋常的武器,都難傷許道顏的肉身了。
田甜見他突破了,便停止了吹奏,心道:“沒有我的《陽春》,你哪裏能夠那麼快突破?不知好歹的傻子。”
《陽春》《白雪》這兩首古曲,意境高遠,《陽春》主修複,《白雪》主殺敵,如今田甜隻領悟了不到千分之一,可見其這兩首古曲威能之強。
這兩首古曲乃是九州神朝大樂師,高子期傳授給她,尋常人根本學不到真曲。
許道顏看了田甜房間一眼,知道是她在幫助自己,沒有多言,繼續閉目修煉。
天開始亮了,田甜起得很早,她又給了許道顏一套新的黑色錦衣,讓他換上。
兩個人一同走出了行宮。
石雲剛好碰上,感覺無比怪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石公子,跟你父親說一下,許道顏我先征用一段時間,你們就不必管了。”田甜交代了一句。
“這我就能做主,自然是沒任何問題。”石雲笑了笑,讓人領田甜去用膳了。
他拉著許道顏,問道:“昨天晚上你們發生什麼事了?”
許道顏如實說了一遍,石雲愣了一下,道:“真的?”
“我幹嘛騙你,兩個大男人還能夠幹什麼事?”許道顏不太明白石雲在想些什麼。
石雲哈哈一笑,意味深長,就沒有多說了。
在九州神朝與匈族的戰爭之地,有一片山域,綿延起伏,占地數百裏。
初春時節,還有些寒冷,有些冰雪還未化開。
在這裏樹木幹枯,不見綠意,窮山惡水,陰煞之氣極重,讓人感覺非常不舒服,尋常人來到這裏,一旦陰煞之氣入體,就會大病一場,體質稍弱的話,都會死於非命。
大片山域,隱隱之間,會傳出鬼嚎鬼叫之音,山石上長滿了苔蘚,無比濕滑,一般人難以攀爬。
在深山之內,有一座宮殿,名為山鬼殿。
山鬼殿主,正與一名年輕男子,相談甚歡。
“嗬嗬,這些年來山鬼殿的收成一直很不錯,大師兄此番派我前來,就是讓我代表天鬼宗,對山鬼殿的成績做出肯定,希望你們可以繼續努力,好好為我天鬼宗做事。”年輕男子有二十歲上下,眉宇間透著陰冷,雖然年紀輕輕,但眼神之中,卻流動著老謀深算。
“我山鬼殿既是天鬼宗外門之一,我們定當盡心盡力,這是我們的本份,還請使者放心!”山鬼殿主很是客氣,他的年紀不小了,修煉了好幾百年,已到達了人仙之境。
就在這時,山鬼殿外,傳來一聲嚎叫:“不好了,我天鬼宗的外門弟子,被人追殺,死了十多人了。”
山鬼殿主一看,此人竟是山鬼殿的執事,張峰。
“混賬東西,看不到天鬼宗使者在這裏嗎?慌什麼?滾下去!”山鬼殿主原本想要向天鬼宗使者說這些年山鬼殿有多麼辛苦,多討要一些功勞的,比如一些神通上的獎勵什麼的,這外門執事卻是來得剛剛好,不過他還是要做做表麵文章的。
“誒?且慢,山鬼殿主,我天鬼宗外門弟子被人追殺,豈能夠置之不理,來人,說一下是什麼情況!”天鬼宗使者,乃是核心弟子,位高權重,此番下來到外麵視察,也是為了安撫人心,他自然也要抓住機會,籠絡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