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無垠之地九大巨頭所在的空間,他們都很沉默,顯然年輕一代,農家許氏殺出兩批黑馬,攪亂了他們的布局計劃。
“看來永恒神庭的年輕一代,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不堪。”來自乾族的老者,臉上的溝壑又加深許多。
開乾古劍被搶,他們拍了幾名至尊人物去刺殺許道顏,都失敗了,損失不小。
“既然如此的話,隻能夠動用他們了。”那一名體態妖嬈的女子,眼神中流淌著無盡的魅惑,有殺機暗藏。
“一旦動用,大戰可就全麵爆發了。”另外那一名青麵獠牙的至尊聲音一沉。
“都已經走到這一步,聖靈天都被平定,如今隻剩下心魔天,萬妖天還在苦苦掙紮,再等下去,已經沒有優勢。”有一名體形魁梧的巨頭,如同一座山嶽,他肉身強橫,少有人能夠與之攖鋒。
“好吧,就這樣決定,畢竟它們都已經沉澱如此漫長的歲月,如果不抓住這一次機會,它們再也沒有機會了,想必它們自己也會珍惜。”
“好,就這樣決定了,先去助它們一把,這一次隻能贏,不能輸,對我們來講,代價實在太大了。”
“放心,有祖靈在,它們翻不起太大的風浪,再者它們所記恨的乃是永恒神庭的各大勢力,而並非我們。”
巫聖牆外的戰場之上。
昊少帝大敗而回,損失慘重。
來自永恒神庭的五路兵馬一路追殺,三天三夜之後,凱旋而歸。
可就在行至半路的時候,許道顏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不是別人,正是紅豆。
他帶著蒼衛與小蠶去見紅豆,讓大隊人馬先回歸。
因為蒼衛擁有虛空橫渡大術,所以大家都不擔心許道顏會出什麼事。
“看來你沒有讓我失望。”紅豆眼下,實力比起當日更強了。
“這些時日,你應該是有什麼發現吧?”許道顏來到一處山嶽的懸崖邊上,紅豆身著紅妝,雙眸黑蓮浮動,透著神秘而高遠的氣息。
“離開永恒神庭吧。”紅豆認真道。
“怎麼說?”許道顏神色一凝。
“永恒神庭,廣廈將傾,難以力挽狂瀾。”紅豆搖了搖頭。
“我已經將無垠之地所布下來的轉生者全部拔除,許多叛逆也都被鎮壓,問題出在哪裏?”許道顏覺得紅豆所言非虛,隻是他想不明白,到底忽略了什麼?
“一葉障目,無垠之地從頭到尾目的就不在這些上麵,他們所布下來的這些線,另有所圖。”紅豆神色很淡漠。
“怎麼說?”許道顏一臉迷茫。
“我是什麼身份?當年四大帝尊要捕捉我,所謂何事?”紅豆反問許道顏。
“什麼,難道說?”許道顏心髒抽搐。
“所有的大戰,都是為了血祭腳下的土地,所有的戰爭,都是為了它們蘇醒而存在。”紅豆眾觀全局,自然能夠看得清楚,再加上她的身份。
“可是,它們為什麼要這樣做?”許道顏很是不解,雙拳緊握。
“無數年來,紫氏皇族的統禦,諸子百家,妖族,魔族,神族,聖靈族,古獸一脈,邪族等等,各族黎民百姓早就信仰供奉他們,你見萬界城人域所祭祀的乃是百聖五皇五帝,可見他們祭祀天地?”紅豆問。
“人們不再畏懼天地威嚴,於它們的身軀上生存,卻肆意破壞,壓榨它們的力量,卻極少反饋,隻有巫聖天,洪荒天還保留著古老的傳統,祭祀天地,形成人與天地之間的平衡,祈求風調雨順,由於黎民百姓不再祭祀它們,力量不停萎縮,它們已經不再願意這樣被壓製了,無垠之地,無際之天的狀況,想必你是知道的。”紅豆一聲輕歎。
許道顏心中恍然,所謂的無垠祖樹,無際祖樹,都是他們的根本,是他們的天與地,是他們生命的源頭。
他們祭祀兩大祖樹,得其庇佑,那是他們的天,至今無垠之地,無際之天都與他們的祖靈保持著緊密的維係。
“難道你是說,無垠之地,無際之天的祖靈說服了它們?”許道顏一點就通,頓時就明白。
“諸天,每一空間,都有自己的靈智,諸天大戰,你們隻看到無垠之地所布下來的幌子,以為他們要裏應外合,前後夾擊,卻沒有看到最本質的,它們已經汲取了諸多生靈的性命,這是一場無垠之地給與他們的祭祀。”紅豆並不怪許道顏,因為他的境界就在那裏,自然無法觸及此地。
許道顏雙拳緊握,一時之間,感到窒息,從未有過的無力,自他心頭升騰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