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又一次地黑了下來,涼颼颼的風從麵前拂過,讓人感到陣陣地陰冷.
在一片荒涼的叢林裏,一條幽深的小道向遠處延伸.
西域的大地與中原的截然不同,少了幾分喧鬧與繁華,多了幾分幽靜與寒僻.
淒涼的夜幕下,那條彎曲連綿的小道旁荒草叢生,不時還有些飛鳥蟲獸發出陣陣的幽鳴,讓人的心不由得寒粟,淒切.
林峰與李洵二人走在這條荒涼的小道上,心也難免地稍稍緊張了起來,第一次涉足西域,沒想到是這等的幽僻與蕭條.
也不知走了多久,終於走出了這片幽深的叢林.出現在人眼前的是一個蕭條的小村莊,裏麵不過十幾間小屋,星星零零對散落在村莊的各個地方.讓人驚奇的是這不足百人的小村莊的入口處還有著一間讓來往的行人留宿的小店,小店的上方插著一麵鮮紅的旗幟,上麵寫著一個隸體的‘酒’字,這麵旗幟著實讓這原本荒涼至極的小村莊增添了幾分朝氣,倒是旗幟上麵那個大大的‘酒'字讓人誤認為這是一小酒館.
林峰二人帶著些許的謹慎走進了小店,沒想到在這荒野之村的小店內,居然有幾位客人坐在陰暗的角落裏一邊喝著酒一邊興奮勇當地談論著什麼.
小店的老板已經趴在帳桌上鼾然入睡,再仔細看一下,這小店居然連小二都沒有,看來這小店的生意一定是異常的冷清.
也不知道是那角落邊的幾位客人的吵鬧聲把店老板的美夢給打破了,還是這老板已睡足了,還沒等林峰二個上前問話他便醒了過來,見林峰二個站在店門口,知道生意來了,心大喜,連忙躬著哈腰地向他們走了過去.
依然是那句老套的話跟那財迷心竅的聲音:“二位大爺是要打尖還是要住店?”
“先給我們來兩個小菜跟一壺酒.”李洵說道.連續趕了兩天的路,日夜兼程,沒吃沒喝.兩人都顯得很是疲倦了,一走到酒桌旁便都坐了下來.
沒過一會兒,那老板便把菜給端了上來,隨後又點燃了一盞泛著微弱黃光的油燈.
角落裏,那幾位男子越談越有勁,個個說得繪聲繪色,栩栩如生.
燈,似乎又亮了些,在暈暗的小店裏,從李洵那模糊的麵容裏映出的是淒涼與苦楚.
而定睛一看,那幾位男子卻穿著中原的服裝,身邊還堆放著幾箱貨物,如此看來是幾位商旅.
一位眼尖的黑瘦男子又重新扯開了話題,興奮地道:“哎,你們知道早幾天在紫雲莊開的那個英雄大會嗎?”
旁邊的幾位甚是吃驚了一會兒,紛紛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誒!這都不知道?”那黑瘦的男子故意賣了賣關子.
“好了,說吧,今天你的酒錢我付了.”一位稍老一點的男子說道.
那黑瘦眼尖的男子聽了這麼一說,才緩緩地挽起了袖子,如一位說書的相士滔滔不絕,口若懸河地說了起來:“唉呀,那個英雄大會呀,足足有數百位中原的武林豪傑如約而至,他們商討著怎樣鏟除魔教的大計,可是沒想到在這酒席間,軒轅門的一叛徒在酒裏麵下了毒.”
“啊!”眾人都被嚇了一跳,又問:“那叛徒是誰呀?”
“名字我就不大清楚了,不過聽說好像是張清雲的老五弟子,張清雲你們總該知道是誰了吧?”
“知道,他不就是軒轅門開山創派的掌門嘛!”
“唉,沒想到堂堂的一代宗師的門下居然出了叛徒,天意如此呀!”那年齡稍大一點的男子哀聲歎氣道.
“不僅如此呢!聽說魔教的四大護法之一秦剛也是張清雲的弟子哩!”那黑瘦男子又道.
眾人臉色齊變,似乎對"秦剛"這個名字有所畏懼一樣,片該之間,竟都有再說話,氣氛一下子變得死寂起來。
那黑臉男子見眾都不再說話,以為是自己的"口才"不夠好,便私下在心裏組織了一下詞語又津津樂道:"那叛徒秦剛呀,聽說還把他師父的絕世神功'軒轅訣'的武功秘籍給盜走,然後私自修練,步入魔教。他在魔教中平步青雲,沒過幾年便當上了四大護法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