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了門看了一下,忽然,我發現外麵走廊的裏的電燈還亮著,於是,就出去關燈。我先輕輕地過去把雯雯房間的門關上,這樣即使她的媽媽上來,也會認為是雯雯睡覺了。我把走廊裏和房間的燈全滅了,才又回到浴室,我不想來的第一晚就被她的家人發現我和他們的女兒同床共眠。這是在她們家裏況且雯雯還是個學生,被撞見總是一件很尷尬的事情。
雯雯問我:“你幹嘛去了?”
我說:“把走廊的燈關了。這麼亮,下麵的人看到會認為我們還沒有睡覺那。”
她讚我:“你還挺細心的。”
我沒說話,但腳卻有些用力起來。她一咬牙,抬起腳就砸在了我身上,我立即抬起身,“嗷嗷”地叫喊起來。
她走了,我跑了出去。可是,床上床下都沒有她的影子,我知道她是回自己的房間了。於是,我就躡手躡腳地去了她的房間。她的門沒從裏麵鎖,我推開就走了進去。
黑暗中,我摸索著找到了她的床,她伸出手就把我拉了上去,並立刻用毛毯蓋住了我和她的身體。她的頭枕在我的胳膊上,問:“剛才你嗷嗷的叫什麼叫?”
“你用腳砸的地方痛啊。”
我回到自己的房間倒床上繼續睡了起來。
這個回籠覺舒服,一閉眼就到了七點。我連忙爬了起來,洗漱完就下了樓。這時,周嬸已經做好了早飯。她說;“雯雯吃過去上學了,你快吃吧。”
我問:“周叔不吃啊?”
“他還沒起床。他願意睡就讓他多睡會兒,什麼時候起來什麼時候吃。對了,你周叔寫了個電話號碼,讓我給你。去駕校報名就找他。回來再去酒店。”周嬸說話慢吞吞的,看得出,她脾氣挺好。
我吃過早餐,就出了門。這是一個陌生的地方,我按照周嬸給我說的,費了好大得勁才找到這個“順風駕校”。我找到了李校長。
李校長很熱情,說跟周叔是老朋友。我要交學費的時候,他說昨天晚上周叔就把錢打到了他的卡上,不用再交了。他說:“你可以不用天天來,但必要的科目還是要來的。到時候我提前打電話通知你。”
我對他說了些客氣話,就出來了。我一看時間,還不到十點,這個時候周叔應該起來了吧。於是,我給他打了個電話,他說他正在往酒店去的路上,讓我報完名就直接去酒店。
到酒店後,周叔帶我到處看了看,給這裏的員工做了介紹,說我是他的侄子,曾經做過廚師,還有管理經驗,今後就在這裏工作了。
最後,在財務辦公室,周叔指著一位年近五十的男人說:“這是劉會計,已經跟我在酒店工作快二十年了。”他又對劉會計說:“這是我侄子,以後還請你多關照。對了,每天的營業收入交給他就行了。有他在這裏,我就不用天天往這裏跑了。”
劉會計翻了下眼皮子看了看我,好像對我的到來不是很歡迎。周叔又帶我去了他的辦公室,說:“你以後沒事在這裏就行,我把鑰匙給你留下。”
他給我鑰匙後說:“一個酒店的興衰,關鍵是看廚師的水平。服務再好,沒有適合客人的口味、沒有特色的菜品,都沒用。有個主廚,姓李,對了,就是李會計的侄子,廚藝不錯。他每天十一點來,晚上沒了客人才走。他脾氣不好,你要跟他搞好關係。”
我說:“周叔,你放心吧,我會跟他們每個人都搞好團結的。”
周叔說:“嗯,有你在我就放心了。我回去歇著了。”
我送周叔到門口,看他打了出租上了車我才回來。
我坐在周叔的辦公桌前,心想,我初來乍到,不能多說話,先老老實實的觀察幾天。看來,不是我想的那麼簡單,以前在食堂是打工,隻要把自己份內的事情幹好就行,沒有什麼操心的地方。可是這裏不行,是要跟人打交道的。而且還都是元老級的,得罪了誰都會是損失。
心裏頓感一陣煩亂,有些後悔來這裏了。
就在這時,前台的那個女服務員跑了進來:“不好了,主廚李師傅又發脾氣了,坐在那裏說是要罷工那,你快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