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床上躺了很久,直到周嬸喊我吃飯我才起來。
我到現在還在懊悔不已,昨晚我就不該碰那本書,這下好了,都不能跟雯雯親近了,明天她回來得多傷心啊!
我不是更傷心麼!
吃過飯,我就去了酒店。從昨天我就看出來了,周叔在管理這個酒店的時候,很是下了一番功夫。飯店的每個環節他都安排的有頭有序,有獎勵,也有懲罰,每個人對照去做,都沒有怨言。可見,他把一生的經驗和智慧都傾注在了這裏。
隻是廚房出了點問題,這是利益驅使,屬於個人問題,與整個管理沒有太大的關係。可是,這樣下去也不行,李大柱在利益的驅使下,已經有點太出格了。看來,真的像鍾紅說的,裏麵有什麼貓膩。
我現在還不能戳穿,因為我沒有任何的證據。慢慢來,早晚有一天,吞進去的,我一定要讓他吐出來。君子愛財,要取之有道,如果不按規矩的亂來,會有被懲罰的一天。
當我進辦公室的時候,李會計喊我:“小萬,你進來一下。”
我進去,坐下點燃了一根煙,聽著他要對我說什麼。他很是躊躇了一會兒,才說:“我回家找大柱談話了,他說他要改。”
我問他:“改?改什麼?”
“就是她媳婦來喊得那事啊。”
我答應了一聲:“奧,我什麼也不了解,誰知道是咋回事那。”
他又對我說:“外麵有些欠賬,大概有四十多萬。現在周老板生病,怕是沒有精力去要了,再說,他住院花了不少錢,恐怕也等著用這筆錢。”
我一驚:“這麼多?都是誰欠的?”
“有些是單位的,總共有三十來萬。還有十幾萬是瘋子欠的。”
“瘋子是誰?”
“是正陽縣有名的地頭蛇,不大好惹,手下養著一幫人那。”
我又點了一根煙,說:“你把欠條整理一下,我會一家一家一分不少的全部要回來!”
他搖頭說:“這個瘋子可真是個瘋子,什麼下三濫手段都敢用。”
我瀟灑的彈了下煙灰,說:“不怕他!”然後,就出了他的屋。
有駕校的電話打過來,說是讓我跟著教練上車。還說駕駛的基本功總該掌握吧,不然就是發給你駕照你也不會開。我說是啊,連基本功都不會還開什麼車啊。再說,我從小連個拖拉機、三輪車的也沒有摸過,不學習那能行啊!
於是,我就打了一輛出租去了駕校。
從駕校回來,李會計給了我一張欠款的單子,我一看,還有政府部門的,就問:“這些部門吃飯還欠賬啊?他們有錢搞腐敗,就是不還錢是吧。”
“嗯,踢皮球。有的領導都換了好幾茬了,認賬但說是沒錢。”
“隻要認賬就好說。這樣,你準備一下,一會兒我們就去找這個什麼局,離得近。”我胸有成竹。叫著他,一是他是證明人,最關鍵的是他看我不起眼,我就讓他瞧瞧我是怎麼把錢要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