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軍從一上車,就不時地看一下雯雯。他雖然坐在後排,雯雯坐在副駕駛位上。他不正眼看,就是那麼偷偷地,裝作是無意的,可其實是很惡毒、很張狂的。這要比正眼看下流的多。誰知道他在心裏想著多麼汙濁的場景那。別尋思我開車看不見你小子的醜惡嘴臉,我在反光鏡裏看得一清二楚。於是,我提醒他:“馮軍,替我看著前麵的路,有什麼事提醒我一下。”
他在後頭悶聲悶氣地說:“我坐後排能看見什麼,還是你自己多長點心吧。”
我說:“我長著心那。可你也不能老是往不該看的地方看啊?”
他嘟囔道:“我知道什麼地方該看什麼地方不該看啊。”說著,就低下頭假裝睡起了覺。
我們雖然走的是高速路,可是,車也真是太多了,一溜一溜的就跟長龍一樣,一眼望不到頭。不能加速太快,更不能開得太慢,就跟在人家的屁股後邊,不是很快也不是很慢的在路麵上跑著。
雯雯把把整個身子靠在椅背上,手裏拿著個包包在吃著什麼,她忽然斜過身子,往我的嘴裏塞了一顆:“嚐嚐是什麼?”
我嚼了嚼,說:“是果脯,榴蓮。酸死了。”
她回頭看了一眼馮軍,見他正在睡覺,就對我說:“怕你跟後邊那個人一樣,睡著了。這個能提神。”
我說:“那好,再放我嘴裏一顆。”她就又塞進了我嘴裏一個。
我不由得哼起了小曲。窗外的景色一閃而過,車內由於開著空調,溫度很高。雯雯一上車就脫下了羽絨服放在了椅背上,隻穿著一件粉色的羊毛衫,顯得玲瓏剔透,活潑灑脫。她問我:“什麼時候能到你家?”
“如果直接回家的話差不多在夜裏的十二點,可是,還要送後邊那位老兄,怕是要天亮了。”
雯雯就是不動腦子,隻聽她又說:“那就讓他也先去你家,等明天天亮了再送他回家,不然你開一夜的車會受不了的。就讓他在車上睡著覺等著,我們去你家睡。”
我笑著說:“我沒事。由你在,我精神著那。等把他送回家,回去就睡到年三十。”
說著話,就到了晚上。所有的車輛都開了燈,在拐彎處或陡坡上,看上去煞是壯觀。正走著,前麵的車緩緩地停下了。我也趕緊鬆開油門,把車停了下來。前麵後麵的車上都有人下來,互相打聽著出現了什麼情況,也有人去路邊解手的,“嘩嘩”的都特麼的不避人。不知道車裏還坐著女士那。
馮軍說:“我也下去看看,解個手。”
我說:“別忘了打聽一下前麵什麼情況。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馮軍答應著就下了車,這時,雯雯一下在靠在我的身上,說:“抱抱我。”
我抱了她一下,她說:“這個人真討厭,要搭你的車。他如果不在該有多好,這麼寬敞的車裏就咱們倆,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我說:“能幹什麼,總不能一手抱著你一手開車吧。”
她吻了一下我的額頭,說:“我很願意,就怕你沒有那個技術呀。”
“我做不到,可是,等回到家,你看我怎麼弄你吧。快點離開,馮軍在車門前等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