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跟父母說了小玲爸爸的事，父親說：“小玲她娘身體也不好，小玲又上學，不掙錢不說還得花不少錢。就等著她爸爸掙錢回家那。唉，出去打工就怕跟錯了人，咱村上當受騙的好幾個那。”
母親也說：“他們家這幾年不大走運。怪可憐的。明天下午去醫院給他們送點水餃和年夜飯吧。他們怕是一時半會兒的出不了院。”
我說：“行，到時候我和雯雯去。”
這是年二十九的晚上，吃過飯以後，我們就圍在爐子旁看電視。家裏沒有安裝有線，就收那麼三四個台。有的人家按了大鍋，說是能收四五十個台。我早就想按一個，可父親不願意，說這些台就夠看的了，還四五十個，誰看啊。
我把電褥子鋪在床上，插上電源先熱著。要給父母也鋪上，可他們都說不用。已經睡習慣了，真要是用上這玩意，說不定還睡不著覺那。我就把電褥子放在了一邊，說：“雯雯非要給你們也買一個。不用就先放著吧。”
雯雯拉了我一下，示意我出去。走到院子裏，我問：“幹什麼？”
她說：“要去廁所。裏麵黑黑的，我害怕。”
我就找了個手電筒給她，說：“你去吧，我在外麵等著你。”
她從廁所出來以後，就直接進了我們睡覺的屋子。她說：“沒事睡覺吧，還是被窩裏暖和。”
我說：“行。我去拿個尿盆來，夜裏解手在屋裏就行。這麼冷的天，省的出去挨凍。”
她笑道：“這也太原始了吧。”
我說：“農村麼，都這樣。”
我去問母親，有沒有多餘的尿盆。母親就給我找了一個，她小聲的問我：“你和這個姑娘是怎麼回事。”
我說：“給你們找的兒媳婦啊，不滿意？”
“那你和宋麗是咋回事？散了麼？”
我說：“我和宋麗一點事也沒有。”
“上次她來的時候你們都在一起睡覺了，還說沒有事。咱可不能亂來。更不能做對不起人家的事。”母親嘮叨起來就沒完。
“你就放心吧。我去睡覺了。明天早起貼對聯，掛燈籠。”說完，我就進了屋。此時，雯雯把兩隻手伸進被子裏，我問她：“熱了麼？”
她笑著說：“哎呀，太熱乎了，你試試。”
我把尿盆放在屋子的中間，也把手伸進了被子裏麵，還真是挺熱的，就說：“今晚就不會凍著了。”
她說：“沒有這個電褥子也凍不著，你的懷抱很溫暖的。”
她回頭發現了尿盆，說：“這個就放在中央啊，也太不舒服了吧。快拿到一邊去。”
我隻好用腳往牆旮旯裏踢了幾下，問：“這樣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