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馮軍一人坐在茶幾的一頭,還開著空調,就誰也不用讓誰的喝酒、吃菜,自由而又自在。忽然,我手機響了,是張大帥。他在電話裏哈哈笑著:“兄弟,過年好啊?”
我知道一定是錢曼娜讓張大帥出麵要人,就回答說:“還行。你有何吩咐?”
他說:“我想你了,想找你去喝兩盅。你在哪呢?”
我說:“在‘萬豪歌廳’。你要是願意過來那就過來吧。別忘了捎瓶酒過來。我們正喝著,酒不夠了。”
我走到被綁在桌腿上的青年跟前,抓著他的頭發說:“兄弟,你說實話,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
他顫抖著說:“是錢老板。我們原來都是在省城裏他哥哥那裏跑腿的,去年年底才過來,說我們是獨立別動隊。”
“幾個人?”
“來了我們六個,有位弟兄被這位好漢給踢斷腿後,就住院了。現在回家過年去了,就剩下了我們五個人。”
我問他:“你們昨天來砸了一遍,為什麼今天還來?”
“我們回去彙報以後,老板說力度不夠,還得砸。所以今天就又過來了。沒想到今天你們這裏有人了。知道這樣,還不如昨天接著回來……”。
我伸手打了他一個嘴巴子:“你昨天來也是死!”說完。我就又接著回來和馮軍喝酒。
時間不長,張大帥就來了。他看到我和馮軍在喝著酒,就從懷裏摸出了一瓶酒,然後,蹲在茶幾旁,說:“我也陪你們喝點。”
我問他:“大帥,你來不是喝酒的吧,有事啊?”
他連忙說:“沒事,沒事,就是來跟你們喝酒的。”
我說:“沒事就好,那就喝。這大過年的,不喝酒幹什麼啊?”
最終還是他沉不住氣,說:“那個家夥是我的人,他背著我帶幾個手下到處找事,就是想找倆酒錢,不知道衝撞到你這裏來了,還望你高抬貴手,讓他跟我走。回去,我一定關他緊閉讓他好好反省。”
我說:“大帥,這可不是我不給你麵子,你去問他,他會告訴你他是誰派來的。”
張大帥說:“那還用問啊,就是我的人。我沒有讓他們回家過年,都憋著氣那。你讓他跟我回去,保證將來不再來這裏一步。請你相信我!”
我說:“大帥,咱們還是喝酒吧。你要是嫌我這裏沒有可口的菜,就回去慢慢喝。我也不留你。今天這事,怕你也就是跟放個屁一樣,說了不算。他可是叫什麼狗屁獨立別動隊!”
張大帥沒在說什麼,就是喝酒。後來。他忽地站起來:“既然你什麼都知道,那我可就撤了。這個人我也不管了,你們願意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吧。”說完,轉身就走,接著,又回頭問:“你們這酒夠喝的嗎?不行我再讓兄弟們給你們送兩瓶來!”
我說:“多謝大帥,不送!”
張大帥走後,那被綁著的人可就沉不住氣了,又是哼哼又是罵的。我們全然就當做聽不見。繼續喝酒、吃菜、抽煙、說葷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