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睡得真香,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沒有看到上鋪和上鋪的兄弟,也沒有急急忙忙整理內務的人們,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關鍵我是自然醒的,沒有聽到急促的起床鈴聲,也沒有聽到管理員的吆喝聲。
我坐在床上,長舒了一口氣。看來要適應過來,還需要一段時間。看了一下表,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於是就穿上衣服,走到了客廳。姨媽正在廚房裏揀選昨天從菜市場背回來的那些人家扔掉的爛菜,看我起來,問我想吃什麼飯。我說快中午了,等會兒一塊吃吧。
我要幫姨媽,她說不用,反正閑著也是沒事,弄點營生幹著,還能消磨時間。於是,我就坐在沙發上看起了電視。在家裏,電視的節目多,想看什麼就看什麼,想看多長時間就看多長時間。在裏麵就不行了,除非是節假日,其他時間都是看完新聞聯播就不讓看了。
剛調到一個電視劇看的入迷,我手機響了。這個手機是柳姑娘給買的,昨天在車上給我的,說那個放了一年多肯定不好用了,卡號沒換,還是原來的。
我接聽後,原來是彤彤。她昨天中午一句話也不說,甚至都沒有看我一眼,現在給我打電話幹什麼?隻聽她說:“中午有時間嗎?”
我說:“剛起床,正閑著無聊看電視那。”
她說:“你有時間的話出來一趟,我請你吃飯,算是給你洗塵。畢竟你對我有恩,不請你你會怪罪我的。”
我說:“就是吃頓飯的話就免了。”
她說:“當然還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公司旁邊胡同裏頭的那個魚餐館你知道吧,你十二點過去,我在那裏等你,怎麼樣?”
她說還有重要的事情,可能與歌廳有關吧。於是,我說:“那好,我準時過去。”
姨媽見我接完電話,就問:“有人請你吃飯啊?”
我說:“嗯。是個朋友,聽說我出來了,非得叫我出去喝點。”
姨媽說:“你剛回來,還不習慣。一定要多吃飯,少喝酒。”
我答應道:“我記住了。”說完,就洗了臉,刷了牙,穿上表姐給我買的新西服出了門。
從姨媽這裏去那個地方有一段距離,因為還要穿過公司大門。早點出來,一邊看看周圍的變化,一邊也散散心。心情本來是不錯的,就是因為歌廳心裏有點堵。
都在上班,路上也沒有碰見個熟人,在路過公司大門的時候,我還特意往裏多看了兩眼,還是那樣,沒有什麼新的變化。
我慢慢走著,不到十二點就到了。我剛進大門,趙彤彤就在裏麵和我招手。我緊走幾步,來到了她的麵前。她說:“走,去裏邊吧。”
原來,這裏邊有好多房間,都是古色古香的建築,進了房間以後,宛如回到了遠古的年代。裝飾豪華,但也是那種古典的畫麵,以仕女圖為主。擺設都是老式家具,黑色的,流露著久遠的印記。
這裏的房間比趙總和柳姑娘請我們吃飯時候的那些房間小點,但更緊湊,也更雅致。桌子很小,也隻有兩個圓形的座位。房間布置的奇特之處,就是有兩張小床,床的中間有一個橢圓形的茶幾,茶幾上放著同樣是黑色的功夫茶茶具。看來這是喝完酒以後躺在床上喝茶的地方,還真是別具一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