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雖然是躺在了床上,可是,輾轉反側就是不能入睡。這時,馮軍給我打來了電話。說他們按照我所說的,在大廳的牆角裏發現了一個用油漆盒子裝著的疑似是炸藥的東西。我問他有沒有爆炸,他說沒有。還說是引信沒有點燃,不知道是急急忙忙的沒有來得及點燃,還是放置炸藥的人故意的。
馮軍又說:“時態嚴重,如果要是爆炸,後果不堪設想。你過來看看吧。”
我說:“我過去看什麼,現在又不是我在那裏管理。你趕緊的報告李小康,讓李小康報告柳姑娘,把這個東西交派出所,讓他們看看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馮軍答應一聲就掛斷了電話。我百分之百的敢肯定,錢曼娜又回來了,我在歌廳門口看見的那兩個人就是她派來的。他們是想在歌廳裏製造混亂,讓客人們不敢來消費。如果有人員傷亡,歌廳必須要關門。看來,錢曼娜還真是要來狠招。
現在已經由李小康在那裏管理,其實我是可以不用負任何責任的,可是,怎麼樣也不行,我這心裏就是不落地。後來,我就想反正也沒有出什麼事,人家現在又不用你了,還操的哪門子閑心?老老實實地睡覺吧。
想到這裏,我就側身朝裏,閉上眼睛開始數著乘法口訣使勁的睡覺。但是,我嘴裏是在背乘法口訣,可是,腦子裏還在想著歌廳和錢曼娜的事。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我還是不能入睡,於是就給馮軍打了電話,問了一下情況。這時,馮軍很是氣憤的大吼道:“可氣死我了,派出所的人來過了,說這東西威力很大,如果爆炸,後果不堪設想。柳姑娘陪派出所的人來了以後,竟然懷疑是你所為。還說你是個勞改分子,什麼事情都會做得出來的。我當場差點跟她翻臉!”
我問:“你再說一遍,是誰說我是勞改分子?”
“是姓柳的那個熊娘們!”
我一聽就氣急了,猛的坐了起來:“誰說我是勞改分子都行,唯獨她不能說。她還在嗎,我去找她!”
“早走了。她這樣說,估計明天派出所有可能會找你,你心裏有數吧。”馮軍說。
宋麗推門進來了,她問我:“你深更半夜的又喊又叫的,怎麼了?是誰給你來的電話?”
我平複了一下心情,從床上下來,走出臥室,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姨媽聽到動靜,也出來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於是,我就把送小玲時看到了兩個可疑的人從歌廳出來,然後又給馮軍打電話讓他四處檢查一下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說:“柳姑娘和派出所的人去了以後,她竟然懷疑是我所為,還說我是勞改分子,什麼事都會做得出來的。你們說這個娘們還是人麼?”
我氣的喘氣都“呼哧呼哧”的,宋麗穿著睡衣走到我的跟前,用手捋著我的胸膛,說:“這個娘們真是個下三濫,看我明天不把她的臭嘴撕爛!”
姨媽這時候坐下來。說:“麗麗,虎子現在生氣那,你不能順著虎子也生氣,這樣的話,還不都得氣死算完啊。叫我說啊,這個柳姑娘也不一定是不懷好意,她可能是故意這麼說的。虎子是為她坐的牢,再不是人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