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李主任的辦公室,李主任沒有像以前那樣悠閑地泡茶葉,也沒有安穩的坐在椅子上,而是在站立著等候著我。我一進門,他就問:“昨天晚上什麼情況?”
我喘了一口氣,把經過簡單的說了一下,李主任又問:“我們去的人有沒有受傷住院的?”
我說:“沒有,就是有幾個人受了點皮外傷,沒有什麼大礙。”
李主任這才坐下,又指了指他對麵的椅子讓我坐下,說:“趙總一早給我打電話來,說柳姑娘因為驚嚇過度,住進了醫院。恐怕這個年要在醫院裏度過了。他說他現在還離不開,要待會兒才能過來。”
我說:“豔豔不能照顧她媽媽嗎?”
“豔豔也沒有緩過神來那。不過,她不像柳姑娘,有精神上的疾病,應該很快就會好起來的。趙總的意思,是怕他們來公司報複。讓我們心裏有數。”李主任說。
我說:“這裏是公司,還是生產經營單位,如果敢來,就可以報警。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關鍵是門衛的保安了。你要特別的囑咐一下他們。”
“我已經安排好了。有個監控有點問題,待會兒也會有人來修。就是歌廳那邊,趙總讓你給他們打個電話,也不能大意。我不認識他們,一會兒就快點的打給他們。”
我說:“行。我也沒有他們的電話,以前都是跟馮軍一人聯係,回去我問一下馮軍就打。”
我想起來了,還不知道錢曼娜情況怎樣,如果她受傷嚴重的話,現在還顧不上報複。於是,我就給劉成打了個電話,他說:“昨天晚上你們的人太猛了,錢曼娜隻有十幾個人,就有六人是骨折住院的,其他的也都不同程度的受了傷。錢曼娜就更不用提了,張大帥從醫院裏回來說,是摔了腦幹。將來有可能會變成植物人。”
我說“她可不是我們的人打的,是她自己跳樓摔得。”
劉成說:“我們都知道。到樓上去找她的時候,找了好幾遍也沒有她的影子,最後才從外麵的地麵上找到她。”
我說:“多謝你昨天晚上幫忙。經常給你添麻煩,你不怕吧?”
他說:“我怕什麼?大不了就是不在他們這裏混了。我也不願意過這樣的日子,整天提心吊膽的。再說,我也當了爸爸,已經不再年輕了。也想過一種平常的日子,平平安安的。多好。”
我說:“那好,有時間我請你喝酒,咱們慢慢聊。”掛了電話,我對李主任說:“李主任,沒事了。他們總共十幾個人,骨折了六個,其餘的也都受了傷。錢曼娜被摔了腦幹,有可能會成為植物人。他們已經沒有本錢來報複了。”
李主任說:“你從哪裏找的這麼些人,出手都夠狠的。”
我說:“是我的老鄉,號稱‘梁山軍’。不是他們狠,是因為他們身手都不凡。而且,錢曼娜這夥人,一次次的去歌廳搗亂,大家早就憋壞了。昨天晚上並沒有打過癮。”
忽然,有人推門進來。我一看是趙彤彤。她看都沒看我一眼,直接走到李主任的跟前,說:“李主任,我爸讓我把這些錢給你,說你知道幹什麼用。”
李主任說:“讓我交給小萬的。小萬正好在,你直接給他就行。”
趙彤彤沒有說話,把錢放在桌子上,仰頭挺胸的就出去了。李主任看著她出去的背影,說;“這丫頭,是哪根筋不對頭哇。”
我搖了下頭,說:“誰知道,她怎麼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