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麗說完,真的走了。我看了一眼姨父和姨媽,竟然誰也沒有製止,又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我隻好說:“喝了這一杯不喝了,我也出去看看。現在快過年了,外麵挺亂的。而且,電視上也說,從東北過來了一夥流竄犯罪分子,他們盜竊、搶劫,看到有有姿色的女子還捎帶著劫色,可怕極了。”
姨父說:“這麼嚇人啊,我整天看電視,怎麼就沒有看到呢?”
我說:“你整天看的是戰鬥片,你得看新聞才有。”
他點頭稱是:“也對。我就是喜歡看那些抗日的戰鬥片,一看新聞就煩。照你這麼說,宋麗我還真是不放心。你快點吃完飯出去看看吧。”
我說:“嗯,好?”不一會兒我就站了起來說:“我吃飽了,出去了。”於是,我穿上羽絨服就拉開門往樓下跑。樓梯我幾乎是一步兩個台階的衝了下去。
到了樓下,借著昏暗的街燈,我四處打量著,可是,遠處近處,都沒有宋麗的人影。她去哪兒了呢?不會是讓李小康接走了吧?聽宋麗在電話裏說讓他走,她不讓他進家,也不讓他等她,是讓他回家的。可是,宋麗吃完飯又要出來見誰呢?有其他事情的話她都會說的,就像以前一樣,出去又什麼什麼事情要辦,或者是買什麼東西。這次有點奇怪。特別是他不讓李小康進門我正暗自高興的時候,她突然說出去,給了我一個措手不及。
不但是這樣,也讓我感到緊張和不安。因為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刺激到了李小康。他幾乎是一言不發的走了,我怕他鋌而走險,得不到那就破壞。對宋麗再動手動腳的那可就麻煩了。我引狼入室已經走錯了一步,不能夠再讓他傷害到宋麗了。
於是,我把小區裏的廣場和角落都找遍了,誰也沒見。就又往大道那邊的小公園跑去。如果他們不是去了酒店飯館咖啡廳的,那就一定是在公園。萬一去了別的地方,那就不好找了。一家飯店一家酒店的找過去,怕是一夜也走不出一條大街。
公園裏,高高矮矮的竹子在寒風中瑟瑟抖動,裏麵的池塘也已經結了冰,我慢慢地走著,眼睛四處張望著,耳朵也支楞起來,獵犬一樣的撲捉著任何一點動靜。
大晚上的,竹林他們不會去,因為宋麗膽小。李小康想達到什麼目的,非要進竹林的話,除非使用暴力。一旦他使用暴力,那就一定會有動靜。我和表姐出來的時間相隔也就是半小時,他們不可能瞬間就無影無蹤。
我站在竹林外麵,聽到的是莎莎的響聲,別的沒有一點雜音。我就又往那個木頭做的亭子走去。那個亭子在公園的一角,四周都有窗玻璃,相對來說那裏是一個能擋風遮寒的地方。
老遠,我就模糊的看到有人影在裏邊一閃一閃的,雖然天黑看不清,但是,人影的輪廓還是蠻清晰地。於是,我貓起腰,放慢腳步,不發出一點聲音的往那裏走去。
我怕不是宋麗他們,打擾到一對在這裏親熱的人總是心裏不安。因為這麼冷的天,但凡是有條件開房或在家的誰出來。來這裏的,要麼是野鴛鴦,就是那種有不正當關係的男女,再一個就是像表姐這樣的,在家裏不方便,又是剛認識不久,關係還沒有發展到去酒店開房程度的人。
我走近木頭亭子,蹲在亭子下邊的矮牆底下,伸著頭從玻璃裏往裏看,可是,眼都瞪酸了,並沒有認出人是誰。因為裏麵比外麵還黑,這兩個人選的地方夠隱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