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手對他說:“來,兄弟,咱們屋裏說話。”
阿毅一怔,隨即說道:“我一進這個屋子就生氣,算了,我還有事。”說著,抬腿就要走。
我一把抓住他的肩膀,說:“給我個麵子,進屋聊聊,中午咱們一塊吃飯。”阿毅這才猶猶豫豫地進了魚行。由於是第一天正式開業,所有商品打折銷售,吸引了好多人前來購買,所以,一片亂哄哄的。於是,我就讓他上了二樓辦公室裏說話。
我讓範斌給阿毅倒水,可是,範斌不想動,還嘟著嘴說:“他剛才沒有一下子把我摔死,還給他倒水喝。我不管。”
馮軍也是把膀子一抱,裝作沒看見也沒有聽見。於是,我隻好給阿毅倒了杯水,然後說道:“阿毅兄弟,今天多虧了你出手相助,不然我這腦袋可真是吃什麼也不香了。”
阿毅沉著的臉才有點喜色:“沒事。如果是他們兩個我就不管了,砸了就砸了,開瓢就開瓢吧。怎麼,那個人是你的仇人啊,怎麼還在你背後動刀子,真是小人。”
“有點誤會,他就跟我過不去了。來,喝水。”
又胡亂的閑扯了一會兒,三哥就上樓來喊我們去吃飯,可是阿毅死活不去,我也就不再繼續勸他。但是,我對他說:“以後有什麼事,直接找我就行。”我又指了指剛上樓的三哥說:“找他也行,他會告訴我的。”
阿毅就走了。在下樓的時候,還回頭對馮軍和範斌笑了笑,我們都看的出,他的笑裏帶著友善和溫和。於是,我們就也下樓往飯店走去。
在去飯店的路上,馮軍問我:“你還真把這個阿毅當成個人物?”
我反問道:“他怎麼了?”
“沒怎麼。今天要不是他救了你,我就會讓他爬不動你信麼?”
“我信。可是,我看他像是練過。打倒最後,你也不一定能贏他。”
馮軍不服氣的說:“什麼練家子,我看也就是花拳繡腿,還有就是嘴皮子功夫厲害,什麼散打、格鬥、擒拿,都不過是花架子。也就是開始的時候蹦躂幾下子,一會兒就完蛋。”
這時,範斌過來也說:“花架子,是花架子。”
我對他說:“你就別說話了,他一伸胳膊你就飛出去了好幾步,這難道也是花架子?”
範斌就撓了撓頭說:“我這屁股啊,都特麼的腫了。這小子也太下死手了,看哪天落在我的手裏,非讓他喊大爺不可。”
“你也就過過嘴癮吧。”
在飯店裏吃過飯以後,我和馮軍、範斌就走了。回到歌廳,我問徐曉妮:“阿嬌一直沒過來?”
“沒有。可能剛租下房子,要按照她自己的喜好收拾一下吧。”
範斌真是嘴快:“什麼什麼,阿嬌租了房子,那我們可要給她去祝賀一下,也就是平時所說的溫溫居。怎麼樣,誰去?沒人去我自己可去了。”
馮軍說:“溫居沒有空著手的。你肯出血麼?”
“這個當然,誰知道溫居送什麼好?”
徐曉妮說:“送床品、送茶具、送字畫、送飾品都行。”
範斌說:“我買套茶具送給她吧,以後還能去喝喝茶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