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機塞進口袋裏,就匆匆的走出辦公室,開車去了那個小巷的飯館裏。進了餐館一看,盛傑抬起頭瞧了我一眼就又低下了頭,範斌很熱情的站起來說:“虎哥,你還真的來了。你看你這麼大的經理,勞你的大駕,真是不好意思。快、快坐。”
我坐下以後,又讓餐館老板上了四個菜,看到他們瓶裏的酒也沒有了,就又要了一瓶酒,然後就跟他們一塊吃了起來。這次我可不能跟上次一樣,他們吃喝的時候我去了車上等著,結果餓了整整一個下午。我和他們一塊吃著,沒有喝酒。可是,也不說話。他們兩個就大眼瞪小眼的看著我,弄不清我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我就對他們說:“你們吃,你們喝啊。”
我隻管低頭吃飯,範斌就問我:“虎哥,你倒是說話啊。”
我邊吃邊說:“你們讓我說什麼啊,都快氣死我了。”
“咋了?”
“那天,盛傑去食堂的時候,根本就沒有達到我想要的效果。都說就像是背課文,一點感情也沒有,讓人看不出後悔的樣子來。還有盛傑在事後還傳出謠言,說是我拿著刀子逼著他去說的。這不是胡說八道麼?你說,我逼你了?怪不得還想下午就去公司門口這樣喊,真是有點欺人太甚!”我先發製人,一開口就這樣說。
範斌聽完我的話,就對盛傑說:“你那天在食堂說話的時候,還真是說的不誠懇,結巴了不說,還老忘詞,一句話重複好多遍。說是虎哥逼你去的,你真的這樣說過?怪不得虎哥一直不讓我們去上班,原來是這樣。你特麼的可真是能壞事!”
盛傑張口結舌,被憋得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好久,才蹦出一句話:“我、我如果說了這話死全家!”然後,又說:“我就是剛才這樣說,如果今天上班的事還落實不了,下午就去公司門口喊。”
我很快就吃飽了,就靠在椅背上說:“你們也不用相互推諉,也不要推卸責任。本來我是打算讓你們去我的歌廳上班的,可是,我聽說了這些以後,非常生氣。我想這樣,你們商量一下,我掏出點錢來,彌補一下你們的損失。”
範斌和盛傑相互看了看,然後問我:“虎哥,你是說彌補前邊我們等的損失,還是全部的,以後也不打算讓我們去歌廳了?”
“全部的。歌廳裏哪有你們的位置,再說,現在也都已經定崗定員了。以後,你們也別惦記著這事了,另尋出路吧。”
“那你想給我們多少錢?”
“你們自己說個數吧。”
範斌就問盛傑:“要多少合適?”
“十萬塊!”
我一聽,一下子站起來,隨手拍了一下桌子,說:“你想什麼美事,要給你養老啊?真是獅子大張口,一點數都沒有!”
範斌對盛傑說:“盛傑,你也太離譜了。要十萬?你窮瘋了?”
這時候,我就問範斌:“你說個數?多少錢合適?”
“三兩千的就行吧。我們還有兩隻手,餓不死,再說,你給多少都是我們賺的。”又轉向盛傑說:“你說那,盛傑?”
我一看盛傑不言語了,就說:“這樣,每人給你們一千塊錢,願意就願意,不願意我就省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