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伸進我衣袋裏手的時候,稍微的停頓了一下,因為,她摸到了那個硬硬的塑料,她不知道塑料裏麵包裹著的是什麼。當她拿出來的時候,因為在衣袋裏裝的時間太長,花朵變形了,變成了橢圓形。花朵的表麵也發黃發黑,枯萎了。
表姐拿著,端詳了很久,這才認出是一朵花。她神色疑慮的轉向我的時候,可能是看見了我眼裏的淚花,就更加的感到莫名其妙。於是,就問我:“你怎麼還掉淚了?”
我說:“我沒有。”可是,還是鼻子酸酸的,就想要哭一場似得。淚水也控製不住的湧了出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就好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樣。
表姐過來給我擦了擦眼淚,輕聲問我:“虎子,你塞了一朵花在衣袋裏幹什麼?”
我慢慢的停止了哭泣,說道:“這是要獻給你的一朵玫瑰花,隻可惜那天沒有機會送給你。”
表姐不解的問道:“咱們幾乎天天見麵,機會不是有的是嗎?怎麼已經枯了,是不是好長時間了?”
於是,我就把要借開業那天的好日子、好時辰向表姐求愛的事情說了。最後我又說:“你說一般的求愛儀式都太俗了,讓我給你一個不一樣的方式。這件事情我始終都放在心上,可是,一直也沒有想出什麼特殊的方式來。自從要開辦歌廳,我就想在開業典禮的時候,向你說出藏在我心底好多年的聲音。因為我覺得這一天夠隆重、夠熱烈、夠浪漫。也算得上是一個莊嚴地時刻,隻有這樣才能與你的形象相符。於是,我偷偷地準備了玫瑰花。想給你一個驚喜,給你一個出其不意。可是,不巧的是盛傑把這美好的一刻給耽誤了。”
這些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表姐已經是淚流滿麵了。她把那朵已經枯萎了的玫瑰花慢慢的從塑料紙裏麵剝出來,放在自己的胸前,哽咽道:“虎子,我接受,我接受。”他拿起我的手,也放在她的胸前:“虎子,你摸一下,我的心跳的多快,在為這一神聖的時刻激動那。”
我不知道應該把手放在什麼地方,因為我不知道心的正確位置,是在雙乳的中間,還是在下邊,我害怕生出太汙的想法,玷汙了這莊嚴而有神聖的時刻,就把手抽了回來。
表姐又把花放在鼻子上聞著,說:“還有香味那,你聞聞。”
她就把花放在了我的鼻子前麵,我故意喘了口氣,使勁的吸了兩下,然後,我說道:“那天是我一早去花店裏取的,還有露珠那。”
她突然抱住我的頭,在我的臉上狂吻了幾下,然後看著我的眼睛說:“虎子,謝謝你。”
我又抬起頭,在她的臉上吻了兩下,又找到她的唇,然後,輕輕地吻了上去。表姐微閉著雙眼,慢慢的趴在了我的身上。我也隨著又把頭放在了枕頭上。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從我的身上起來,說:“可別再傷了你的腳。”
這個時候,我才說道:“表姐,剛才你幹嘛用那麼大的力,我如果不喊的話,你還要把我的腳給我擠下來嗎?”
表姐沒有說話,用手擦了一下眼角的淚痕,緩緩的說道:“虎子,這麼長時間以來,我們的感情反反複複,有時候像真正的姐弟,有時候像一對熱戀的情侶,可是,你想過沒有,我們之間好像永遠有一點隔閡,很脆弱,經不起一點打擊,你知道是為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