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啟動汽車,疾駛回到了歌廳。範斌正站在保安室門口,見我來了,就向我招了一下手。我走過去一看,馮軍、阿三都在保安室裏。此時,歌廳裏麵正是熱鬧的時候,音樂聲、嘈雜聲不時地傳來。
我進了了保安室,讓範斌講了一下。範斌說:“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周扒皮給了我他的手機號,說以後再請他吃飯直接打電話就行,省的跑一趟。可是,就在剛才,他給我來電話說王聰他們一個人毛也不見了。他派人找過,可是,就跟蒸發了一樣,哪裏都沒有找見。”
我懷疑周扒皮是不想丟了這個財神,又給王聰安排了其他地方,不然,王聰怎麼會知道我們正在找他?於是,我說:“一定是周扒皮在搞鬼,我們去看看。如果真是這小子把王聰藏了起來,今晚就給周扒皮過年!”
於是,我讓馮軍在歌廳值班,一定嚴加防範,叫著阿三和範斌就走。馮軍說:“再把羅磊喊著吧,一旦交手,你們怕是要吃虧。帶著範斌什麼用,去了也是白給。”
“那他在歌廳也用處不大,讓他關鍵時候動嘴的,嚇唬人的本事還是有的吧。不一定真的打起來,就是有個防備。如果真打,我會給你打電話派人過去的。”說完,我們就上了車。
風馳電掣一般趕到周扒皮的住處,周扒皮正在一樓升堂審問那。明亮的燈光下,周扒皮坐在太師椅上,一手端著一把紫砂小茶壺,一手夾著香煙在問話。屋子中間的地板上,跪著一個被反綁著的姑娘,定睛一看,原來是周扒皮視為珍寶的賽天仙。好幾個兄弟站在一旁,狐假虎威的。
周扒皮看到我們來到後,就把立在桌子上的拐杖拿過去站了起來:“萬叔叔來了,你快坐。”說著,就走到一旁,讓我坐到他的椅子上。
我擺了一下手,對他說:“不用了,我們站一會兒。你這是幹什麼呢?”
周扒皮重新坐下,氣急敗壞的說:“這是一個美女蛇,她騙了我。今天她如果不從實招來,我就把她的衣服扒了,讓我的兄弟們每個人幹她三次!”
“到底是怎麼回事,王聰怎麼跑了?”
“就是這個女人,從你們歌廳回來以後,就跟王聰通風報信,說你們正在找他,想要他的命。這不,天剛黑的時候,就陸陸續續的有人出去,然後再也沒有回來。”周扒皮讓人給我搬了個凳子,又遞給我一支煙抽著。
“你怎麼就確定是這個女人幹的?”
“中午去吃飯,我就帶了她一人,也是想顯擺一下的。回來,我沒有跟任何人講過,還在想著策略那。就是想能拖一天算一天,十天我他媽的還是不是也要收入萬把塊麼?可是,晚上就他媽的沒人了,我讓弟兄們四處去找過,都他娘的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你說不是這個美女蛇還會是誰?”周扒皮氣的鼓著眼珠子,敲著桌子“啪啪”直響。
賽天仙跪在地上,一言不發,也不抬頭,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周扒皮火冒三丈,大喊道:“你個臭婊子,給我抬起頭來!”
賽天仙不抬頭,周扒皮惱羞成怒的喊道:“來人,給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