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辦公室裏,一個人喝了個酩酊大醉。
這期間,可能是辦公室裏亮著燈的緣故,馮軍來了一趟,範斌也來了一趟,都說要陪我喝酒的,可是我都拒絕了,而且還把他們毫不客氣的攆走了。
一瓶酒還剩一點,我翻過瓶子,全部倒進了杯子裏。然後舉起來。晃了一下,也就是半杯酒了。於是。我就想趕緊的倒進肚子裏,好好地睡覺,今晚不去保安的宿舍了,就在沙發上睡。
這時,姨父進來了。我就想站起來,迎接他老人家,可是,腿發軟。怎麼也站不起來。看來,我的酒量已經達到了極限,全身都被酒精麻醉了。於是。就含糊不清地說:“姨父,你來了,要不要喝點?”
姨父坐在對麵的沙發上,問我:“虎子,你怎麼一個人在喝酒?”
“一個人喝酒多利索,想喝多少就喝多少,願意想點什麼事就想點什麼事,誰也管不著。”我感到我的眼睛一定是紅的,聲音也大,口氣也不正常,但還是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姨父又問我:“你今天沒來上班,去幹什麼了?不順心,還是有什麼事情發生?”
“啥事沒有。姨父,你就不要操心了,也不要再問我什麼。我沒喝醉。就還有這一點,兩口進去就睡覺。你去忙吧。”我用手比劃著,讓姨父快點走。可是。姨父坐著,並沒有要走的意思。我就有點不耐煩了:“你在這裏坐著,就像是被人監督著一樣,我不舒服,你快點出去吧。”
姨父還是平靜的問我:“你和你表姐又鬧意見了?”
“沒有,絕對沒有。她挺好,我也挺好,幹嘛要鬧矛盾?姨父,你可真會說笑。”我感覺嘴很緊,說話都有點費事,就像石磨一樣,又沉又笨的。
姨父看我這個樣子,知道也問不出什麼話來,於是,就站起來說:“喝完這一些就不要再喝了,趕緊睡覺、”
“姨父,我聽你的,老老實實的睡覺。你走呀,拜拜!”我半閉著眼睛,舉手和姨父說再見。
姨父歎了口氣,走了。我也喝下最後的一口酒,躺沙發上睡著了。
姨父出了辦公室以後,就給表姐打了電話,問她是不是和我又鬧了矛盾,表姐說:“沒有呀。他說什麼了嗎?”
姨父說:“他倒是沒有說什麼。可是,他一天沒上班,快黑天的時候回來的,接著就鑽進辦公室裏喝酒。一個人喝了差不多一斤酒,不知道他遇到了什麼煩心事。問他他也不說。這孩子,還沒有見過他一個人喝成這樣。”
表姐就說:“爸,沒事,你放心吧。男人高興了喝酒,傷心了喝酒,醉一回很正常,你不是就這樣說過嗎?待會兒我給他打電話,問問是怎麼回事。”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表姐一個人在家,這個時候姨媽去聚會還沒有回來,她就有些焦慮起來。
她知道我早晨吃飯的時候磨磨蹭蹭的像是有事的樣子。後來從小陳那裏證實,我並沒有回歌廳上班,而是在公司裏。中午請李主任吃飯,不知道是為了何事?小陳買衛生巾那麼長時間,原來是在跟我說話。開始的時候,小陳說就是買衛生巾了,沒有做別的事情。可是,小陳還是憋不住,和表姐說了遇見我的情形,還把談話內容問了個清楚。表姐由此斷定是我做賊心虛,正千方百計的彌補著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