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偷偷看著小玲做賊似的樣子,用一隻手輕輕地推了我一下。我裝作啥也不知道,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她就又推了我一下,我怕她再推我,讓小玲看到覺得不好意思,就動了一下屁股。表姐覺得我有了反應,就在我的屁股上又推了兩下。
我明白她的意思,是說小玲和馮軍出去親熱了這麼長時間,回來還以為誰也不知道,裝作沒事人一樣。其實,我們已經都看在了眼裏。欺騙你自己行,別人你是欺騙不了的。
我覺得真是困了,就自顧自的睡了。很快,表姐和小玲也發出了輕微而又流暢的鼾聲。
第二天,姨父和姨媽老早的就來了,而且還真是給我帶來了水餃,也是蘿卜和肉餡的。不過,稍微有點鹹,吃起來也不如昨天徐曉妮給我送來的香。人就是這樣,好長時間不吃的時候,就想,剛吃第一頓的時候,也真是想的那個味,可是,如果連續吃的話,就一頓不如一頓那麼好吃了。鹹點倒是無所謂,一會兒反正是要喝茶的。
可能是因為早晨的緣故,也有可能吃的不如昨天的好吃,隻吃了不到十個就不想再吃了。姨父看我真不願吃了,就說:“怕你不夠,在家裏的時候我都沒有舍得吃。你剩下的這些,我就吃了吧。”說著,就端到茶幾那裏,把剩下的全吃了。
忽然,姨媽像想起了什麼,就說:“壞了,麗麗讓我帶來了食醋,都忘記拿出來虎子就吃完了。”
姨父就說:“吃醋還不如吃幾瓣大蒜過癮。沒拿出來那就沒拿出來吧,反正虎子已經吃完了。”
我在心裏感歎道,表姐可真是用心了。
臨近中午的時候,芸姐來了。她帶來了剛烤出來的酥皮燒餅,還是熱的。我對她說:“芸姐,你咋這個時候就來了,這段時間最忙。”
芸姐說:“多做一百個,也多掙不了幾個錢。這兩天,我這心裏就跟火燒一樣,不知道你恢複的怎麼樣了。今天就是不開張,我也要來看你。”
“芸姐,你這是何必那,你看我已經沒事了。”
“誰說沒事,你下地走幾步我看看?能走路了,這才算是好了。”說著,就看了看我蓋著的被子,說:“你這是從住進醫院也沒有給你換被褥吧?哎呀,都有點臭了,不行,我找護士去。”
說著,就一陣風似得出去了。
姨父和姨媽都見過芸姐,但卻不知道她的脾氣。姨父就說:“這女的挺幹脆利索,也心直口快的。虎子,你是怎麼認識她的?”
“我最落魄的時候,給她打過工,幫她烤燒餅。後來又支持我另開了爐灶,我自己當了小老板。我的燒餅鋪因為是違章建築,被強拆以後,因為無事可做,就又回到了她那裏。那時候,管吃管住,每天的工資是一百塊錢,夠我花的了,後來回公司承包了食堂,才離開她家。”我簡單的對姨父說。
姨父感歎道:“一看就是個能幹的女漢子。”
姨媽這時候插言說:“是很能幹,心眼也好,對虎子沒少照顧。”
正說話的時候,來了兩個護士,手裏拿著新被褥,他們很熟練很輕巧的就給我換上了新的床單和被子。護士走後,芸姐說:“真是慣出來的毛病,不去找她們,她們才不主動地給換那。”
芸姐就坐在了床跟前,然後,問我在這裏都是吃什麼,喜歡吃嗎,能吃多少,很是關心備至。當我說這兩天沒事就跟姨父喝茶水時,她就急了:“什麼?你喝茶了?你現在打著針吃著藥那,誰讓你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