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追上我,說:“虎子,這件事情怨我,沒有和你商量好,就那麼倉促的答應了下來。當時我真的是昏了頭。”
“不是說好了的,你沒法搞定的話,就由我來找趙總麼?一個電話就能解決的事,你何必那麼匆忙的答應呢?如果你從心裏頭願意去,還有情可緣。你根本不想去不是麼?那現在即使我給趙總打電話也無濟於事了是麼?”我問她。
表姐沒有當時回答,隻是有些茫然的看著我,可能是看到了我的傷悲和失望,心裏不免有些自責。這時,她才緩緩地說:“虎子,趙總你還真是不能找了。我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已經答應並且表了態,你說你再找她改變過來,不是很好看,也不是這麼回事吧?”
“那你的意思就是一定要去,不能更改了?”
表姐輕輕地點了下頭:“虎子,對不起,這事都怪我。你是不知道,當時,我根本就無法拒絕。那氣氛,那情緒,就跟電影上要去打鬼子掙著搶著去前線一樣。我就不明白了,去一個雲南,人們的熱情為什麼會這麼高?”
“還不是為了錢。在這裏也是混,去那裏也是混,工資高出一倍,還免費旅遊了,何樂而不為呢?”
“那我去你為什麼還不高興?”
“條件不允許呀。我的身體還沒有好起來,你要照顧吧?姨父姨媽這麼大年紀了,你也不放心吧?再說,我好起來以後,也該考慮結婚的事了。一個男人不結婚,就是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就不會真正的成熟起來。”我站下,望著遠方的晚霞,滿腹的惆悵。
表姐挨緊我,小鳥依人般的喃喃道:“這都不是問題。你很快就能不用拐杖走路了,我媽身體沒問題,實在不行,就讓我爸回家,我爸我媽會照顧的。至於我們結婚,一旦條件成熟,我會請假回來的,或者說我去了那裏以後,一年半載的就能回來。”
“那我們不成了兩地分居麼?我不願意!”我執拗的說。這麼些年,我期待著能和表姐真正的在一起生活,可是,眼看著我就要好起來,她卻要走?我不願意生活在這種思念中,忍受不了那種不能見麵的煎熬。她孑然一身,我孤獨寂寞,現在想想就撕心裂肺般的痛,她真的走了,我會度日如年的。
我又賭著氣,在地上走了起來。表姐也不再說話,始終在我的身邊陪著我。如果表姐真的下了決心,這樣的日子不多了。
應該說,我受傷這些日子裏,是幸福的。表姐有空就來陪我,白天黑夜的在一起,而且,為了我,表姐寧可不去工作。讓我享受到了真情和真愛,體味到了她的溫柔和親昵。不能不說我是因禍得福。
表姐現在在我的心目中,已經超越了男女朋友,我已經把她當成了我的嬌妻,把她當成了新娘,有她在身邊,我感到踏實,感到安慰。
上天就是這麼安排的,讓我充分的感受到她對我的好以後,再無情的把我們分開。想到這裏,我感到心裏火辣辣的,有一種生死離別的愁緒,有一種無助無奈的悲哀。我找了一個花壇邊坐下,然後,摸索著掏出了手機。表姐看到後問我:“你要給誰打電話?”
“給趙總,我不能讓你走。”說者,就要撥號打過去。
表姐立即輕柔的把手機從我手裏拿過去:“虎子,聽我的,不要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