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表姐受了什麼刺激,因為當著劉成的麵,我沒有問。通過表姐剛才的舉動和言詞,我估計問她她也是氣急敗壞的。
我有一種隱隱的感覺,表姐突然改變去雲南的決定,與剛才看到彤彤有關。在沒有見到彤彤以前,表姐沒有絲毫不去的想法,她的內心裏也已經在做著走的準備,什麼快走了,要多陪陪我,還說等她走了以後,讓我搬回姨媽家去住。可是,眼看著彤彤從車上下來,她沒有去趙總的家裏,還在回來的時候說不去了,這不是很明顯嗎?
對於我來說,當然不希望她走,但是,跟趙總再打電話說這個事,我卻又有點犯難了。且不說表姐的出爾反爾,就是我給趙總打電話時,趙總所說的那些話我也沒臉再求他。
晚上我們回到五零六房間的時候,我就問道:“你怎麼突然改變不去雲南了?”
“就是不想去了?不行麼?”
“這也太突然了。我擔心趙總不會同意。”
“所以才讓你出麵說這個事。你可是信誓旦旦的說了,我不想去的話你來和趙總說,你還說趙總會給你這個麵子的。”表姐在揭我的短,可是,已經是此一時彼一時了。
我隻好說:“在你們開茶話會表態的第二天,我已經背著你悄悄地給趙總打過了。我說我需要表姐,需要表姐的照顧,不能讓表姐去雲南。”
表姐一雙迷離的眼睛立刻清澈起來,她一眼不眨的看著我,忽然就過來抱住我的頭,和我親吻起來。她的這一親昵的舉動,來的毫無征兆,致使我隻能被動的接受。她很投入,吻的十分熱烈。好久,她才喘息著放開我,然後問我:“你真的給趙總打過電話?真的是這樣說的?”
我說:“我有必要騙你嗎?”
她又過來狠狠地親了我一口:“你果然不想讓我離開你。你給趙總的電話,結果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心裏有我。”說著,就又在我的額頭上吻了一下。然後坐下對我說:“你就再給趙總打一個,告訴他,我不去了。”
我歎了一口氣:“怕是沒有這麼簡單了。你已經表了態同意去,這給要去的員工帶了個好頭,起了表率作用,如果你突然又不去了,豈不是要拉回一些人都要跟著你學嗎?你說趙總能同意?”
表姐把眼一瞪:“你說的,和趙總有交情,他會給你這個麵子的,關鍵時候又掉鏈子了。”她幾乎是耍賴一般的又說:“我不管那麼多,你幫我辭了就是。我這也是討好巴結你,你不願意我離開你,那我就哪裏也不去了。”
“剛決定的那時候可以呀,我的大小姐。就是第二天我打電話的時候都晚了。趙總還把我說了一通,說我是在拉你的後腿,是在給要去雲南的員工製造消極影響。還從大的方麵和我說了,公司在雲南投資那麼大,應該得到大家的支持,而不是潑冷水,拖後腿。”說完,我對她攤了攤手。
表姐好一會兒沒說話,她坐在床沿上,雙手從後邊摁在床上,腳在地板上慢慢地滑來滑去,最後她說:“實在不行我辭職,辭職還不行嗎?別說是這種民營企業,就是國企、國家公務員還說辭職就辭職,說下海就下海那。”
我說:“你要是真辭職,我還是真支持。幫我打理生意,做老板娘,也挺好。我舉雙手讚成!”
表姐又陷入在了沉默之中,後來,她又說:“當老板娘還不成熟。因為你的事業才起步不久,將來如何還都是未知數。我們拴在一起,如果你的生意倒閉,我們連個退路都沒有。我在鞋業公司,一年很輕鬆的就能賺個十萬二十萬的,萬一你生意不行了,我們還能有飯吃。”說完,表姐又站起來,走到我的身邊說道:“虎子,你就再打個電話試試吧。”
我說:“那好,我明天打。”
表姐說:“好吧,我給你打開電視,你看節目,我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