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著激動的心情,耐心的等著。姨父都應該聽得到我的心跳聲,我感覺就跟不在肚子裏一樣。這時候姨父問我:“你表姐要回來?”她耳不聾,眼不花。剛才的電話他能聽不到,能看不見我的表情?
“說是今天有人回來,可能有表姐,我讓小玲去打聽了。”
姨父點著頭說:“這怎麼還說回來就回來了?虎子,你表姐回來也沒有給你打個電話?”
“打了。她說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我,還說給我一個驚喜什麼的。”想起表姐昨天晚上的話,我感覺還真是表姐要回來。這個驚喜可真是夠大的。但是,小玲一直沒有電話打過來,我的心裏仍然是忐忑不安的。於是,就死盯著手機,期待著鈴聲快點響起來。
等著小玲回電話的這段時間,我體會到了什麼叫度日如年,簡直是煎熬。姨父看到我拿手機的手都在哆嗦,就說:“虎子,你著什麼急。你表姐回到青島,立馬就會給你打電話的。”
我說:“我不著急,我才不會著急那。”說著,還在自己的胸口上按了幾下,然後做了幾個深呼吸。表姐可真是會折騰,昨天晚上如果告訴我,我還會這樣嗎?
突然,手裏的手機響了,鈴聲急促,都把我自己嚇了一跳。於是,就趕緊的接聽了,這時,小玲說:“我去辦公室問了李主任,他說是回來了三個人。聽說是送樣品的。李主任說那邊這麼忙,送一個樣品,表姐不可能回來。”
我著急的說:“那你去問問別人呀?”
“問了,都不知道。虎子哥,你直接打個電話問問表姐不就知道了?”小玲說。
“好吧。小玲,有消息就馬上告訴我。”我不能給表姐打電話,如果她並沒有回來,會說我有神經病。如果已經在回來的路上,拆穿了一個如此美妙的消息,也就稱不上是驚喜了。
於是,我就和姨父繼續喝茶。為了消除激動和緊張的情緒,我對姨父說起了昨天晚上姨媽做的那個夢,說完以後,隻見姨父把桌子一拍,說:“你表姐今天一定是回來了!”
平時穩重冷靜的姨父也有這麼忘形的時候,於是,我問道:“你怎麼知道?”
“從你姨媽的這個夢裏。不是說你表姐一個人在曠野喊你姨媽嗎?這就說明,你表姐在你姨媽的夢裏,告訴她要回來。隻是讓她不要告訴任何人,隻有你姨媽一個人知道。你姨媽也太沉不住氣,還告訴你了。我敢保證,你表姐要回來是百分之百了。”
我說:“如果表姐回來,我就接著你回家,然後找個地方去吃飯,給表姐接風洗塵。”
姨父興高采烈地說:“好,我是一定要回家的。你表姐在家的時候,啥也感覺不到,這才出去還不夠一個月吧,還挺想她的。”
姨父的眼角還有淚水在閃呀閃的,看來還真是那句話,兒行千裏母擔憂。可是,你們在擔憂在思念,那我不更是把表姐想的都感動了天感動了地,讓她飛一樣的就回來了?但願真如姨父所說,能夠夢想成真。
就在這時,我看到潘亮從歌廳裏出來了,他頭也不抬要走的架勢,於是,我就出來喊住了他。他停下後我問他:“怎麼,你沒有看中給你安排的工作?”
“不是,還要回學校有事,明天正式來上班。”他說。
“是這樣。那你走吧。”
他跟我說了聲再見就走了。姨父從窗口裏看得一清二楚,他問我:“這個孩子進去好一會兒了,說是找工作,我讓她去找芸姐了。怎麼又走了?”
“是個學生,想利用暑假出來打工。他回學校了,明天來上班。”我這樣說著話的時候,看到姨父還在看著潘亮遠去的背影。莫非姨父認出了他?怎麼可能,估計是能感到有一點親切感,或者是有一些別的情愫。畢竟他們是有血緣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