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公司的時候,表姐下車買了份盒飯,讓我提著,她開車。到了招待所,敲了半天門,張瑋才打開門。隻見他懵懵懂懂的樣子,好像是剛睡醒。表姐就問:“張瑋,你吃飯了嗎?”
“什麼飯?““午飯啊。”
“我以為天剛蒙蒙亮,還沒有起床那。”我們進了房間後,原來這屋裏還真是黑乎乎的。後邊有窗子,但是被一個什麼建築給擋上了。亮光全是從門口進來的,可是張瑋關的門死死地,裏麵能不黑麼?
表姐說:“我們如果不來,你就是睡一天也不知道天亮不亮。”昨天晚上進來的時候,是開著電燈的,怎麼知道窗子是堵著的。表姐就又說:“待會兒讓管理員給你換一間。”
這小子可真是睡好了,愣是晚上睡了白天睡,如果我們不來,那他晚上就又接著睡了。表姐把盒飯放在小桌上,說:“你洗洗吃飯吧。有事我就給你打電話,沒事你可以出去走走,但是別走的太遠。”說完,我們就出來了。
快到車跟前的時候,表姐的手機響了,是公司技術部的,說鞋模已經弄好了,讓她去公司看看。表姐就把車鑰匙扔給我,說:“我去公司一趟,你有事的話就先去忙吧。我回去喊著張瑋一塊去公司。”說完,她就又回了招待所。
我問需要多長時間,到時候可以去接她。表姐說不一定,有事電話聯係吧。我就開車離開了這裏。
回到姨媽家,看到客廳裏一個人也沒有,知道姨父和姨媽昨天晚上沒有睡好,一定是回臥室休息了,於是,我也沒有驚動他們,就直接出來去了歌廳。
因為姨父明天開始就去冷庫和魚行了,歌廳需要安排一個人來代替姨父的工作,我要和馮軍商量一下,趕緊地把人選定下來。現在又是個非常時期,錢曼娜又複活了。如果她這次卷土重來的話,肯定要大肆報複的。原來的時候,她就對歌廳垂涎三尺虎視眈眈的,她回來後,一定還是不會放過的。所以,歌廳的保衛工作隻能加強,不能削弱。另外,我還要帶著範斌,親自去找周扒皮一趟,問問他為什麼告訴錢曼娜的人說以前的事情我都知道,他安得什麼心。同時告誡他,以後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就不要說。
到了歌廳,馮軍正一個人在保安室坐著,他在替姨父值班那。他一看我來了,就說:“不在家裏好好陪著表姐,出來轉悠啥?”
我就把姨父不再來歌廳上班的事情和他說了。他聽後覺得很有道理,說:“我也覺得你不太有數,隻知道這裏那裏的幹,連賺錢不賺錢都不知道。特別是那個魚行,說真的我不太放心羅磊。他連歌廳裏的裝修材料都往外偷,那他看到錢以後,還不是更眼紅麼。”
“羅磊後悔了,不可能做對不起我的事,再說沒有真憑實據,也不能隨便懷疑自己家兄弟。姨父走了以後,你看誰在這裏值班合適?”
馮軍說:“現有的保安調過來肯定不行,還是要從外麵找一個比較合適。”
“你去哪裏找呀?來得及嗎?”
“來得及。就是過幾天都沒有什麼問題,我可以坐這裏看著。”
“歌廳裏事多,你哪能在這裏坐得住。喊範斌過來,這小子辦法多。”我說。
馮軍就去把範斌找了來。把情況一說,他就問:“打算找個多大年齡的?跟姨父差不多的行嗎?”
“行,隻要是身體健康,能在這裏坐得住就行。”
“這還真是有個現成的。可以這麼說,隨叫隨到。”範斌拍著胸脯說。
我和馮軍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問道:“是誰?”
“別人我還會有這麼大的把握,就是我爸爸。他現在整天沒事,除了在大街上打牌就是下棋,回家就喝酒,喝了酒就和我媽吵吵。早就想給他找個在工地上看大門的工作,可是,我沒有時間給他找,他也怕去了沒人跟他玩,所以,就一直在家裏閑著。”範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