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公司會議室和銷售部不在同一幢樓上,所以,表姐下樓後要走過一片空地才能到公司辦公樓,而會議室也就在辦公樓的二樓上。就在廖總辦公司的旁邊。
在經過那片空地的時候,她迎麵見到了廖凡。但是,廖凡看到表姐以後,卻裝作看不見低頭要走。表姐喊住了他:“廖部長,這麼急匆匆的去幹嘛?”忽然,表姐又看到了他頭上有傷,正用白色的紗布包裹著,表姐就又驚異的問道:“你的頭怎麼破了?啥時候的事,昨天晚上吃飯的時候不還是好好的?”
廖凡作為保安部的部長,也算是個中層領導,而且他還是廖總的親侄子,所以,昨天晚上給文萊客人送行的酒宴他也參加了。
廖凡聽到表姐不住聲的問,隻好抬起了頭:“昨晚喝多了,夜裏值班,去衛生間的時候滑到了。就把頭給摔破了。”
表姐關心的走到他的跟前,看了看說:“這麼不小心。你可不能著了水,會發炎的。”
廖凡一個勁的點頭,表示會注意的,然後就匆匆的走了。他們一塊從青島公司來的,廖凡是青島公司保安部的副部長,來到這裏後成了當仁不讓的保安部一把手。在青島的時候,他們沒有業務上的往來,隻是認識而已,沒有接觸過。但是來到雲南以後,就覺得是從一個地方來的,在情感上親近了不少。都在心裏有一種出門在外的感覺。但是,也隻是局限於表麵而已,沒有更深的交流。
表姐看著匆匆而去的廖凡,感到很奇怪,就是受了點傷,怎麼還覺得很丟人,有種抬不起頭來的樣子。但是表姐也沒有多想,就上了樓。
開了一上午的會,各方麵的事情都有,由車間生產的,有原材料供應的,也有對銷售部的要求。表姐感到腦子亂亂的,於是,吃了中午飯就回宿舍休息了。
剛一睡著,就做了那個我被海水卷走的夢。於是就嚇醒了,連忙給我打的電話。
打完電話,知道我沒事,這才又放心的睡下了。
就在表姐睡覺的時間裏,廖凡又來了。他拿著個小水桶,還扛著一個拖把,往宿舍樓走去。他是害怕昨晚的事情敗露,特別是走廊牆角裏的那攤血跡,昨天晚上用衣服沒有擦幹淨,他想在人們中午休息的時候,悄悄地擦一遍,這樣,就可以沒有痕跡了。
他一個上午都是在提心吊膽中度過的,他認為張瑋作為新來的員工,立功心切,一定會把昨天晚上的醜事跟領導彙報的。可是,並沒有動靜。一直到中午去吃飯,也沒有領導找他談話。於是她的心裏才算是一塊石頭落了地。
廖凡想不到的是,張瑋已經密切的關注了他。他一定要暗中保護表姐,之所以沒有告訴任何人,他覺得自己完全有能力保護表姐不受傷害。廖凡卻不是這樣想的,他認為張瑋初來乍到,不敢得罪他這位保安部長。將來就在這裏工作了,出出進進的都要受到保安部的管製,因此,這樣一個小員工,要給他穿個小鞋什麼的,還不是易如反掌。說重了,就是在廠區裏麵走走,他都有權利審查他半天。
廖凡剛到二樓,張瑋就追了上來。廖凡把水桶放下,就往走廊的那邊走去,他是去看看宿舍裏又沒有人在休息,有人的話就動作輕點,沒人的話就放心大膽的快點擦幹淨走人。
張瑋一看他又朝著表姐房間的方向而去,斷定他這是昨天晚上沒能如願,中午又要去騷擾表姐,所以,就邁開大步跑了過去。廖凡正好走著,忽然聽到後麵有動靜,猛然回頭,發現張瑋正朝自己撲來,急忙把扛在肩上的拖把攥在手裏,回頭就打。
張瑋早有準備,用腳把他手中的拖把打掉,上去就揪住了廖凡的衣領。廖凡個頭大,胳膊也長。一使勁就把張瑋推了出去。因為沒有防備,張瑋一下子就蹲在了地上。廖凡摸起拖把就在張瑋的身上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