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鞋廠的員工在食堂吃飯的時候,小玲叫著牛桂蓮、還有一個服務員,有空就到一個三十歲左右,長得胖乎乎的女人身邊去說話。這個女人就是廖凡的老婆,叫方怡。這是小玲在上午的時候,去車間打聽到並且記住了她。
小玲就對牛桂蓮說:“桂蓮,你聽說公司去雲南的人中,有個人是流氓。經常去女生宿舍轉悠不說,還強奸了一個當地的員工,說是都被公安局抓走了。”
“是誰呀,真無恥。”
“叫廖凡,好像是結過婚了,他老婆還是這裏公司的員工。”小玲說。
牛桂蓮接著就撇著嘴說:“他老婆一定是個醜八怪,不然他會在外麵偷腥吃呀。要不他老婆就是性冷淡,幹那事不中用。嘻嘻,這樣的男人不偷一口吃才怪那。”說著,就捂著嘴笑了起來。她這一笑,小玲和另一個服務員也“格格”地笑了起來。
方怡聽說以後,已經氣得吃不下飯去了,又聽到他們這樣放肆的大笑,就更是坐不住了,於是,臉色難看的往外走去,還沒有出門,就看到她從衣袋裏掏出了手機。
這個時候,廖凡剛剛吃完飯,在回保安部的路上。他是想著快點回去喝點水,就睡覺休息的。他聽到有電話,而且是老婆方怡的,於是,就立即接聽了,因為方怡氣的打哆嗦,接通了以後並沒有立即說話,而是在氣呼呼的喘著粗氣。廖凡就問:“老婆,說話呀,你是不是想我了?”
“你不是犯強奸被抓了?你還在那裏偷腥吃,你馬上給我滾回來,我要和你離婚!我在這裏丟人都丟死了,大人孩子還怎麼活呀!”方怡大聲地喊著。
聽到老婆的話,廖凡愣怔住了,走路的腳步也停了下來;“老婆,你聽到什麼了?這是汙蔑,這是往我的頭上扣屎盆子,找到這個造謠的人,我非殺了他!”
“別裝了。無風不起浪,何況這風還這麼大,都從雲南刮到青島來了。你趕緊的回來,我們去離婚,我可丟不起這個人!”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廖凡一想不好,方怡是他叔叔保的媒。當時他沒了命的追她,可方怡嫌他家的條件不好,死活就是不答應。最後,是叔叔廖總出麵,又從公司裏給他們安排了公寓,這才結的婚。如果離婚,方怡憑長相論家庭,還能很快找到個對象,可自己就麻煩了,何況還是因為出軌造成的離婚。站到那裏都是罵聲,誰還跟呀?於是,就又給方怡撥回了電話。但是,盡管他撥了無數遍,對方的電話始終再也無人接聽。
廖凡的身上立刻出了一身冷汗,他沒有多想,就立即去找廖總了。他知道這個時候廖總正在午休,就直接去了廖總的家裏。他急急忙忙風風火火的,廖總一看就知道又出事了,就問:“又怎麼了?小宋都說這個事已經到此為止,不再計較了,你又惹禍了?”
廖凡都快哭的樣子了:“叔,方怡要跟我離婚。”
“她要跟你離婚?為什麼?”廖總吃驚地問。
“我在這裏的事,不知道怎麼傳到了青島的公司。你說我該怎麼辦呀?方怡如果和我離了婚,我還怎麼活啊?”廖凡說。
“你先別著急,和我說說方怡是怎麼說的?”
廖凡就鼻子一把淚一把的把方怡說的話學說了一遍。廖總沉吟了一會兒說道:“你一個男子漢,說哭就哭,還像個爺們嗎?你去人家宿舍的膽量和本事呢?”稍停,他又道;“等會兒我給方怡打電話,問問她是怎麼知道的。都是知道了一些什麼?廖凡,我可是告訴你,你最好是在方怡的麵前不要承認。如果承認了你就完了。你這一輩子都有短處在方怡的手裏捏著,家裏外頭的都低人一等。這都是你自己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