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給阿嬌打了電話,讓她在家裏等著,我回去接姨父。阿嬌不解的問道:“你去接你姨父幹什麼?要讓他們見麵嗎?”
我說:“你小點聲,別讓潘亮聽到。我想讓他們見個麵。免得以後相認的時候,都感到突然,而且,他們見了麵以後,有合適的機會我就給姨父講明白。”
“他聽不到,我還在臥室裏那。實際上他們不是早就見過麵嗎?潘亮剛去歌廳上班的時候,你姨父還在歌廳的保安室工作那。”
“我知道。以前那是公共場合,雙方都不是太注意。這次見麵就是讓他們加深一下印象。”我一邊開著車,一邊在電話裏跟她說。
阿嬌說:“那好吧,我馬上起床,收拾一下喊潘亮吃早餐。”
回到姨媽家的時候,姨媽和姨父剛準備吃早飯。姨媽就說:“就跟知道的你回來吃飯一樣,多做的。”
我坐下就吃。姨父問我昨天晚上怎麼沒有回來?我說我對歌廳進行了一次突擊檢查。完事以後也到了下班時間,馮軍和範斌非讓我在那裏喝一盅,還說好長時間沒有在一起喝酒了。於是,就跟他們喝了一點,沒法開車,在沙發上睡了一晚。接著,我就對姨父說:“姨父,吃完飯你是去冷庫還是魚行?”
“我今天哪裏也不想去了,不過你要去,我可以和你一塊去,反正在家裏也沒事幹。”
“好,等吃完飯,我們就走。”
吃完飯,姨父就把他的那個裝有賬本和計算器的布包提著,我們就下了樓。走在路上的時候,姨父突然說:“虎子,走錯道了,上一個紅綠燈的時候就應該拐彎,現在繞了,多走路了。”
我說:“沒事,我正好要去翠竹園阿嬌那裏拿點東西。”
到了翠竹園小區的時候,姨父不下車,說他又沒有事,上去幹什麼,就在車裏等著就行。我好說歹說的他才下車和我一起上了樓。
我按了下門鈴,因為阿嬌知道我們要來,所以立即就開了門。她故意吃驚的喊道:“姨父,你怎麼來了?快,快點進屋。”
這個時候,潘亮已經吃完飯在沙發上坐著,他一眼就認出了姨父,連忙站起來說:“這不是我剛去歌廳上班的時候,那位在保安室值班的大伯嗎?都喊你姨父,我也沒喊過,因為不知道是從哪裏論的。”
姨父說:“我見過你,但是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子。”
我連忙說:“姨父,他姓潘,叫他小潘就行。”
“奧,小潘?好,怎麼沒去上班,在阿嬌這裏呀?”
我就把阿三揍潘亮的經過說了一遍,氣的姨父都瞪起了眼。他說:“這個阿三真是胡鬧,怎麼還當真打人呀。這孩子就是個一根筋,頭腦簡單。看我那天見了他,不熊他才怪那!”
我坐在一旁,觀察著他們。這可真是越看越像,潘亮除了臉型有點橢圓以外,鼻子嘴的都跟姨父的一模一樣。就連那眼神都像,像極了。阿嬌也看出來了,正抿著嘴笑。
姨父看著潘亮,潘亮也凝視著姨父,沒有說過多的話。應該說他們是從心裏有親近感的,隻是這種親近感現在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隻是感到特別。因為有的人一見麵就投緣,有的人在一起待了很久,還是陌生的。姨父和潘亮不僅僅是投緣,身上還流著相同的血。
姨父又關心的看了看潘亮身上的傷,說:“阿三下手真重。不行就再去醫院看看吧,可別落下什麼後遺症。”
潘亮說:“已經好多了,再休息一天就能上班了。”
又坐了一會兒,我們就要走,阿嬌就對潘亮說中午想吃什麼都在廚房裏。然後就跟我們一起下了樓。上車後,姨父就問阿嬌:“阿嬌,你也去魚行?”
阿嬌說:“我去魚行幹什麼,去歌廳上班。”
我就對姨父說:“姨父,算了,我們今天不去魚行了。你也一塊去歌廳,那天你還和我說要給阿三保媒那,今天就把你心裏惦念著的大事了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