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姐走了以後,我就去了保安室。馮軍坐在裏間屋裏準備吃飯,我也坐在了他的餐桌前。然後對他說:“趁熱打鐵,晚上去周扒皮那裏把錢要回來。”
“要錢?不削死他都不解我的心頭之恨。”
“不給錢再揍他也不遲。這小子兩麵三刀,破壞了他們的規矩,真是見錢眼開。你們去把那錢要來之後,就當你們保安隊的活動經費吧。”我說。
“那行,以要錢為主,教育他為輔。保證弄得妥妥的,放心吧。”馮軍保證說。
按我現在的的心情,要親自去找周扒皮,弄出他們的一個人狠狠地打一頓,出出我心裏麵的氣憤,這個潘亮真是氣到我了,把我說的沒有一點地方能配上表姐,一無是處。你可真是敢說,老子創業的時候,你還穿著開襠褲撒尿那。我感覺我的手和腳都癢的難受,急需要活動和發泄一下。
但是,殺豬何用宰牛刀,就像潘亮說的,親自出麵都不像個老板的樣子了。我又對馮軍說:“晚上我不去,應該沒事吧?”
“你就放心的回去和表姐在一個被窩裏睡覺吧,就這點小事,還不是手到擒來。”馮軍很是自信地說。
這樣,下午我就想早早的回去,可是回去又幹什麼呢?表姐今天晚上是不會主動過來的,現在她還在因為彤彤的事情而生氣。可是,我對表姐也有看法,通過這一次,要把表姐算舊賬的毛病改掉。
思來想去,今天心情不好的原因,都是潘亮引起的。本來這幾天和表姐的關係不融洽,就憋屈的很,連你小子也狗眼看人低的對我說三道次,於是,我按耐不住的就去找潘亮了。
潘亮正坐在辦公桌前不知道在忙些什麼,我一進門他連頭也沒有回一下。我站子房間的中央,說道:“潘亮,你是不是特別的看不起我?我告訴你,我不但經營著中外合資的歌廳,還有海上皇宮酒店,而且,也有冷庫和魚行在那裏正常的開著門,更有鞋業公司的食堂做我的後盾。你把我說的一無是處,是什麼居心?”
“一碼是一碼好嗎?我跟你比的是我姐,沒有說是你的事業多麼的輝煌。但是,你既然往你的經營上扯,就說明你做賊心虛,我的話擊中了你的要害。”潘亮大言不慚的說。
“你說我是做賊心虛,我有這個必要麼?”說完,我就走了。本來是想好好的和他談談的,可是我剛說了自己擁有的項目以後,他卻說我是做賊心虛。看來,和他真是沒法講道理。於是,我開車就回了海濱別墅。
一進門,我媽還是老一套,問表姐怎麼沒來?什麼時候來?還來不來?真是煩死了。但我還是耐著性子說:“待會兒我給她打電話吧,問問她來還不來。”
潘亮下班後去了姨媽家,他沒想到我沒去,而且表姐還在家裏。於是就對表姐說:“我姐夫真的沒來?以前還問我要一塊走那,現在一個人不知道跑哪裏去了?我出門找他想坐他的車一塊來的,可是連個影子也不見了。”
表姐就問:“虎子今天在歌廳呀?”
“我看他挺不高興的,今天一去上班,就黑虎著臉,我和他去找小芬的聯係方式,他卻說他沒有,還說可能你有。然後就一個勁的問我是不是對小芬有好感,是不是喜歡上她了。最後,他竟然說我們不合適。”潘亮這樣說著,嘴角還是露著不服氣的神色。
潘亮或許還真是太年輕,也太沒有社會經驗。於是,還得意洋洋的把他和我說的那些話學了一遍。他絲毫也沒覺得有什麼,還是一種勝利的自豪感。他沒有發覺表姐,姨父和姨媽都不說話了,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感歎號。
表姐製止了他要往下說的話,問道:“你真是這樣說的,虎子論文化知識不如我,論哪一方麵也趕不上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