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
楊德海不由笑了,他剛才所說,雖然確實隻是猜測,但也並非猜測得完全沒有道理。不過蘇洵這小子既然不承認,他也沒有繼續深究下去的意思。
“現在冷家父子倆已經相繼落網,冷豪那小子身上中了兩槍,能不能搶救過來還說不定。之前你曾答應我的事情,可別忘了。”楊德海又忽然說道。
蘇洵點了點頭,笑道:“楊隊放心,再給我一天的時間,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
十幾分鍾後,救護車到達了醫院,可是等打開救護車後門的時候,卻發現原本應該在車上的蘇洵,此時早已不見了蹤影。
隨性的醫護人員連忙想辦法聯係到了楊德海那邊,楊德海聽到這事,卻也隻是搖頭笑笑,沒說什麼。
與此同時,蘇洵已經和許慶年坐在廖成傑的車上,往城西近郊的一處廢棄物品回收站趕去。
這個回收站的老板,是許慶年當初的一位老友,許慶年曾經幫過他們一家,救過他老母的性命,所以他們一家對於許慶年一直感恩戴德。
當初許慶年從馬坤那裏偷取到的東西,他已經特意做了好幾個備份,分別藏在不同的地方。
此時他帶著蘇洵來的這裏,就有著他藏著的一份。
跟那回收站的老板打了聲招呼之後,許慶年就帶著蘇洵和廖成傑到了後麵的一堆廢棄物品前,隻見許慶年在一堆雜物之下翻找了一陣,終於找到了一個金屬盒,拿到蘇洵麵前打開一看,裏麵是一個密封完好的U盤。
“這裏麵,就是這些年來我從馬坤那裏收集到的他所有的罪證,包括平時他跟冷雄天勾結走私,販毒的黑賬,還有他們賄賂各級官員,私吞國家財產,洗錢的各種證據和資料信息。
當然,還有許多的錄音和影音文件,我就不一一列舉了,你可以拿回去看看就知道,這幫混蛋這些年來在S市都幹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簡直罪不容誅!”許慶年有些憤憤地說道。
蘇洵接過U盤,謝了一聲,看了看許慶年,又道:“許先生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許慶年沉默了一下,道:“經過今天這事,我的行蹤肯定也已經暴露,再躲也不見得能躲得下去。所以我打算公開站出來,就算不是為了我自己和女兒的安全,也要為那麼多曾經為馬坤和冷雄天所害的那些受害者站出來討個公道!”
蘇洵點點頭,道:“許先生能這麼想,我肯定支持。如果許先生信得過我的話,我不妨跟你推薦一個人,或許你可以靠他來把你手上的這些證據交上去,而且還能保障自己的安全。”
“你說的,可是那位楊隊長?剛才我就見他跟你的關係好像非比尋常的樣子。”許慶年道。
蘇洵笑了笑,承認道:“是他,他叫楊德海,現任市局刑警大隊隊長,據我對他的了解,他是一個剛正不阿,嫉惡如仇的人。你的這個事情,他肯定會盡心幫忙的。”
似乎為了讓許慶年更加放心,蘇洵又接著道:“當然了,為了安全起見,稍後我也會將這個U盤再備份幾份,用我這邊的渠道這些東西傳到上頭去。總之,我一定會想辦法讓這些在S市沉寂了多年的真相,徹底地水落石出,公之於眾!”
眼見蘇洵說得這麼堅定,許慶年的信心也不由增加了幾分,笑了笑,重重地點了點頭:“好,那就按你說的辦!”
……
當晚十點,S市新北區某酒店當中。
鍾泰才剛跟幾名隨性的同誌下榻酒店,就忽然接到了一個未知來電,是S市這邊的號碼。
接通一聽,感覺是個年輕人的聲音,所說的話也很簡單,就是讓他現在到酒店門口一趟,這年輕人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要交給他。
鍾泰心感奇怪,這次他們巡視組下來,行蹤極其隱秘,並沒有對外透露任何風聲,可這電話裏的年輕人又是怎麼一下子找到自己這裏的?
雖然存有疑慮,但是想到那年輕人所說的那份重要的東西,很可能就跟他此次南下的目的有關,當即還是叫了兩名隨行的同事一起,從酒店房間裏走了出來。
剛下樓到了酒店大廳,就見到前方酒店門口那裏站著一個穿著黑色夾克,戴著頂棒球帽的年輕人。
“你好,剛才就是你給我打的電話嗎?”鍾泰問道。
在他身後,那兩名有著多年警衛經驗的同事已經凝神警戒,一旦發現對方有什麼異樣的話,就會立馬做出緊急行動。
那個年輕人嗯了一聲,微微抬起頭來,原來正是蘇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