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宴會大廳裏,林宏成的卸任儀式已經完成,佟以竹正式從他手上接過了宏成集團董事長的職位。
此時佟以竹正在台上致詞,她的聲音感覺鏗鏘有力,神采激昂。
不過具體說了些什麼,蘇洵倒也沒有仔細去聽,而是悄然走到了那個賀炳堂的附近,暗中留意著他的一舉一動。
不遠外的高傑注意到了這幕,跟著走了過來,在蘇洵身邊輕聲問:“怎麼了?”
蘇洵看了他一眼,然後附耳跟他說了幾句什麼。
隻是見到高傑在那點了點頭,眼神也有意地朝著賀炳堂那邊看了下,隨即轉身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在大廳西側,一扇門緩緩打開,杜大牛走了進來,代替了之前高傑所看守的位置。
忽而聽得一陣掌聲雷動,原來卻是佟以竹的講話已經結束。
這時,蘇洵一直注意著的賀炳堂那邊也開始有了動作,悄悄離開了身邊的人群,往剛才杜大牛進來的那扇門走去。
蘇洵神色不動,依然留在廳內,看著台上又換了一名領導上去講話,過了約摸兩三分鍾後,他的耳機裏就傳來了高傑的聲音。
“人已經控製了,在他身上搜出了一瓶藥,但具體是什麼藥還不確定。”
蘇洵嗯了一聲,隻是讓高傑把人先帶到保安部看好,盡量挖出他的真正意圖。
十分鍾後,高傑又來了消息:“這小子嘴硬得很,怎麼都不肯說。還嚷嚷著是我們故意冤枉他,要到艾總那裏投訴我們!”
蘇洵眉頭一皺,隨即邁步往外走去。
到了保安部,高傑和趙傑幾人把那個賀炳堂控製在監控室當中,隻是讓他在一張椅子上坐好,限製了他的行動,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太過的舉動。
蘇洵看了看他,感覺這是個三十來歲,眼神中透著些許精明的年輕男人。雖然自由受限,可是他的臉上卻看不到太多的緊張和不安,隻是流露出一股深深的憤怒。
“我告訴你們,你們保安部的人沒有權利這麼做,沒有權利限製我的自由。趕緊把我放了,否則我一定會到艾總那裏去告你們,讓你們一個個都吃不了兜著走!”賀炳堂大聲地道。
看得出來,他根本就沒有將高傑他們這些個小保安放在眼裏,氣焰十分囂張。
蘇洵走了過去,站到賀炳堂的身前,隨手點了支煙,看著他,緩緩開口道:“你叫賀炳堂,銷售部的?”
“是又怎麼樣,你……”
賀炳堂抬眼看清蘇洵的樣子,微微一怔,旋即道:“你是保安部的蘇經理是吧?我說你們保安部的人也真是太過分了,二話不說就把我給帶到了這裏來,限製我的人身自由,還講不講道理了?”
蘇洵笑了笑,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道:“賀經理你別激動,我們當然是在跟你講道理,不然也不可能還讓你好好地坐在這裏。聽說,剛才賀經理你想要進入餐廳裏麵,被我們的人給攔了下來,而且還從你的身上搜出了一瓶藥,是桌上這瓶嗎?”
蘇洵拿起放在旁邊桌上的一瓶藥,打開一看,裏麵是些黃綠色的藥粉,聞著有股淡淡的奇異味道,感覺好像是在哪兒聞到過。
聽得賀炳堂道:“蘇經理,我隻是想去衛生間,剛巧路過二區餐廳那邊而已,這有什麼問題嗎?至於這藥,這是因為……你也知道,像我們這樣成天在外麵跑業務的,難免會有各種應酬,大多業務都是跟客戶在酒桌上談的。所以我才特意請人幫我配了這種特製的醒酒藥,就是隨身帶著為了以防萬一用的。”
蘇洵嗬嗬笑道:“賀經理說的沒錯,可是有一點我很奇怪。你說你是去衛生間,然後碰巧路過餐廳那裏?可是衛生間在宴會大廳東側,你又怎麼會無故跑到西側的餐廳那邊去了?”
“我……我這人有潔癖,隻習慣自己經常去的衛生間,所以我想從那邊去樓上的衛生間不行?”賀炳堂辯解道。
“行,當然行。”
蘇洵點了點頭,看著他,臉上帶著一抹似有深意的笑容道:“可是,我還有一個事情比較好奇。剛才賀經理你說,這是你特製的醒酒藥?巧了,我以前曾跟一位大夫學習過一段時間,自認對於一些中藥還是有所了解的。
就你瓶子裏的這種藥粉,我還真的有見過。如果我沒認錯的話,這應該是番瀉葉的藥粉吧?一種藥性猛烈的瀉藥,你確認你是用這個來醒酒?”
賀炳堂頓時愣了,還想狡辯,可是一見蘇洵那雙直勾勾盯著自己的眼神,不自禁一陣慌神,“我……我……”